一月余光看到了人影,许随意的脸上带着欣慰,不急不忙地向她走来。出去愁眉苦脸,回来风轻云淡,貌似很有收获?
“在这等我吗?”
一月听着这满含期待的语气,不明所以地点头,“我母妃来了。”
“天冷,下次记得穿个......”许随意和她一起开口,“谁来了?”
“我母妃,锦妃娘娘。”
许随意想离开,她根本不擅长对付这种笑里藏刀的华贵娘娘。她拽住一月的衣袖,“你就和她说我晚上应该回不来。”
“你在开玩笑吗?”一月反问,“最近厌世要拉长宁殿的丫鬟公公们一起去地府伺候你?”当朝公主夜不归宿,行踪不明。锦妃完全可以治他们死罪。
一月将她萎蔫的身子提正,“多应和她的话就好,我母妃的控制欲很强。”
许随意不情不愿地跟着,“她的控制欲是只对你?”
宫里的娘娘将自己的一生压在儿子身上,为的就是等一个机会让他能够当上皇帝。许随意没见过锦妃和梁云旭相处,她只能在几次的交谈里感觉出这个母亲在用血缘捆绑着公主。
这种‘哥哥过得好你才能过得好’的胡话,许随意听到就忍不住翻白眼。
“她和梁云旭很少在我面前讲话,所以我不太清楚。”一月对她母妃的感情也说不明白。
锦妃搬来玫瑰椅坐在院中,她的手里端详着许随意做的一朵通草花,嘴里还在问着人。宛若跪在椅边,不甚熟练地回话。
哪怕私下许随意嘱咐过,这个小丫鬟面对不怒自威的娘娘还是害怕。
她换上标准虚假的笑,“怎么劳烦母妃跑一趟。”
锦妃没起身,只将那朵花递给随身伺候的嬷嬷。许随意不得不去她面前,“您是在生我的气吗?”
“公主长大了,什么事也不喜欢和母妃说了。”锦妃轻哼一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这像是来兴师问罪的。许随意郁闷,想着挑挑无关紧要的事情说说。
“娘娘,公主这么做都是为您和六殿下。”一月突然在许随意边上下跪。
锦妃知道这是公主的贴身人,没想到这时候有这般勇气出来说话。她拿手指抚着头上的花钿,“那不如小丫头替公主说说。”
“六殿下远赴边塞,眼下朝中之事多由七殿下所涉。公主想去和七殿下打好关系就是为了能给六殿下得到更多消息。”
许随意一边听一月胡诌,一边连连点头。
那双放在肩上的手慢慢上移,托住了许随意的脸。锦妃凑近,用担忧的语气问:“阿乐真的是为了哥哥吗?”锦妃的手细长冰冷,尖锐的指甲抵在许随意耳垂下。
如此近的距离里让她有一种无所遁逃的慌张,她握住锦妃的手,红着鼻头和眼眶喊了一声母妃。
“是我错怪阿乐了。”她收手回到玫瑰椅坐下,“那阿乐最近可有得到消息?”
“现在还没有,七哥不是很信我。”许随意不能透露案件,“不过最近他和谢侍郎走得很近。” 一句含糊可能搪塞不了这个娘娘,她只能说最无关紧要的内容。
“谢家怕是要站队了。”锦妃从另一个丫鬟手里拿过食盒。“这是母妃给阿乐带的,快尝尝。”
“母妃先请。”她请锦妃去里面。
丫鬟在内殿步菜,锦妃就坐在院里四下看。“长宁殿还是冷清,明天让大嬷嬷给你送两个机灵的丫鬟。”
“多谢母妃。”
“母妃就不在此打扰你用食。”她一起身,一群随从都跟着动。她和许随意只相距两步,“那阿乐记得和七殿下处好关系。”
锦妃坐上舆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