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多年才得大家一点知晓,陈大人一鸣惊人才让人佩服。”
一鸣惊人应该说的是陈子真一朝登科。
许随意坐在中间听地津津有味,她觉得这两人再切磋一回合,她能听到更多精彩。
陈子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老管家忍不住提醒,“公主,您是主人,这时候该说话了。”
她将准备翘起的二郎腿放下,“陈大人有心了,不如我请大人去外面吃个饭?”
后院的饭菜还热乎着,她不可能请这位人物去占一位。陈子真可能就是来送礼,许随意只当客气。
他的面色稍霁,“其实今日还是有事想请公主帮忙。”
醉翁之意不在酒。拿人手短的许随意现在不好意思拒绝,“陈大人先说说何事。”
“我想麻烦公主帮我约安平郡主,她回来的这几日我去王爷府拜访都逢她都事。”陈子真表情受伤,脸上换上苦笑。
那个笑配上陈子真苍白的脸,许随意看着真有些可怜样。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印象,许随意看他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别有深意。
不得不说,陈子真是个会说话的人。他没有提郡主的任何不好,将每一次的拒绝说成遇事耽搁。许随意也托很多人打听过他,除了薛桥楚说的那件事,他几乎找不出错。
不过现在还有谢长亭给的那封信,信里种种描述都好像和这个人不搭边。
“如果能帮上忙的话,我自然不会推脱。”
“公主肯帮忙,陈某感激不尽。”他欣喜,对着许随意再行礼,“不知上次送的夜明珠公主是否喜欢,我府上还有几颗可都送去给公主。”
许随意下意识去看谢长亭,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个夜明珠的事情。
谢长亭感兴趣地起身,“我还没见过这等好物,不如陈大人送我一颗欣赏如何?”
眼看陈子真又要挤兑谢长亭,许随意赶紧开口,“忙我能帮则帮,两位就别在我府里谈天了。”
陈子真还想说话,许随意先一步请他,“陈大人先请回吧,有消息我派人告诉你。”
“小气。”谢长亭还要来一句。
陈子真平和地来,气匆匆地走。
佳宴结束,天色已晚。安静封闭许久的宅子再次点起灯笼,莹莹暖光驱散街前黑暗。门前的两辆马车停驻,都在等着自家的主人。
许随意带着宛若送客人出来。一行人里薛桥楚多喝几杯,醉的脸脖通红。他被府里的下人扶着,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除了身侧的清川紧张,其他人都没想法去听一个醉鬼的胡话。许随意瞧见梁瑾期的马车上是沈遇,谢长亭那边他不认识。薛府的马车还没来,她作为主人还得在这陪着。
她该说些客套话,把这些人都送上马车。
“时间不......”
“阳哥?”宛若和她一起开口又一起闭嘴。
许随意忘了客套话,转而问慌张的身边人,“你刚才喊谁?”
宛若支支吾吾不回答,谢长亭马车上的人也局促地别开脸。
谢长亭难得好心解答,“她可能喊的是我府上的人。”他朝马车那边朗声喊道:“青阳,过来。”
随着秦青阳走近,许随意看到他的脸色和宛若如出一辙,心里隐隐有一个不好的猜测。她不敢信地问:“这是你那个小竹马?”
一月把头埋下,“是的公主。”
“我托你打听的事是托他打听的?”
一月把头埋地更低,“是的公主。”
她抬高声音,语调却是抖的,“他是谢长,谢大人的侍卫?”
这回宛若不答了,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