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报官,怕清川姑娘委屈。”赵鸿宽披着虚假的和事佬外皮,没等管事诉苦,又转了话头对准许随意,“不过姑娘你也多管闲事了,清川的卖身契可是归管。”
许随意把脚步的碎片踢到赵鸿宽脚下,看着他一脸不耐烦,“我管卖身契再谁手里,除了人命就归官府管。正巧赵公子在这,等会我和大人说说您的手段就不必费力去请。”
赵鸿宽知道她说的是那天在赵家后门的事情,清川没进他家的门,他也没出面强迫,何怕之有。
“我哪有什么手段,倒是姑娘的嘴伶俐的很。”
“您面前可不敢说伶俐,我的道行比不上您满嘴谎话面不改色,满脸伪善故作姿态。”她看赵鸿宽还想开口,赶紧拿手打住,“我吃过早饭,听你说话会引起不适。”
谢长亭带人进门的时候只听到‘不适’,他看向楼上坐着的人,自成一边和对面的那几人对峙。赵鸿宽应该没讨着好,黑着一张脸和他视线相遇,那双带着怒火的眼里多了几分慌乱。
“小心地上的碎片。”许随意看见人上来提醒一句。
同样的地方京兆尹再一次被谢侍郎带来,京兆尹看着局面不知道这位大人打地什么算盘。一月已经从谢长亭身侧回到许随意身边,她看着地上的碎片担忧地问:“他们动粗了?”
谢长亭也在看着,像是想在她身上找到伤口。许随意没想到他来地这么快,“我摔的,他们哪敢动我。能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吗,我怕伤到这些姑娘。”
官兵清理了现场,又驱散了不相干的人员。谢长亭站在许随意身侧,漫不经心地问她怎么在这。
“谢大人不是来帮我的?”许随意听这话不对劲,何况他来地确实迅速。
“我是来给人打下手的。”谢长亭退后一步,示意京兆尹说话。
京兆尹自然认得赵鸿宽,他还算客气,“赵公子,府衙对娇娘的事情有关于你的证据,想请你去坐坐。”
娇娘的死不能确定何人所为,自然不能按大案留在刑部,基本备案后移交给京兆府负责。谢侍郎不知道为何就要带着七皇子参与这件事,他一个下官也不能拒绝。此事他已经奏折上报,陛下的意思似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可能,她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赵鸿宽终于忍不住发火,他死死地盯着谢长亭。
谢长亭注意到他的目光,迎上微微一笑,“赵公子这是做什么,你做过的逃不了,没做的自去证明清白。”
谢长亭的话激到他,他咬着牙喊叫,“我没做过,谢大人不要污蔑。”
谢长亭问京兆尹:“大人还不带赵公子走是要晚点留他在你府衙用膳?”
京兆尹:没这打算。他吩咐人好好请赵公子先走,自己跟在后面。
许随意:“大人等等,我要报官。”
京兆尹看看一月又看看躲闪的管事,看看许随意又看看谢长亭。最后无奈转回身问:“何事报官?”
“我要状告环彩楼和赵鸿宽逼死清川。”她掷地有声,隔着一个队伍朝前面的赵鸿宽哂笑。
管事的对着京兆尹跪下,“大人,你别听这人胡说,清川她是自杀。”
谢长亭早就看到紧闭的门,他刚才在路上遇上着急的一月,问她事情又没清楚。只是让她快点去环彩楼救场,他以为是公主又与人冲突。
不过从别人嘴里说出一个词,就宣告一个人的离开。他想起自己那晚去许家好像也是这样,管家告诉他许随意死了,他再见就只有那具冰凉的尸体。
他答应许随意结束公务就去找她,可最后只是简单的一句通知,她就从他的世界里离开了。
“是薛桥楚在里面?”他看见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