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盒里只有几对耳饰,余下的都是些铜板和两张五十两的银票。这些可能是她辛苦存下的所有钱,离她要逃离的那个数额遥遥无期。
“她应该是猜到一些赵鸿宽的意图,不想连累薛桥楚。”
“连累什么?”她不知道这其中的事,“难道不是赵鸿宽好色?”
谢长亭给她解释:“最近薛尚书在查国库的账,可能会牵扯到赵家。赵鸿宽应该是想借清川激怒薛桥楚,让他先抓到薛家的错。”
“赵鸿宽果然不是好东西,”她忍不住拍桌子,震地杯盏里的水洒出。谢长亭微不可查地皱眉,稍稍向后退去。
忘了面前这人规矩多,许随意轻轻打了刚才作乱的手,“这手该打,吓到侍郎了。”
谢长亭:“公主吓到我了。”
许随意尴尬,“能问问是有新什么证据来带赵鸿宽走,娇娘那封信上指控的不是陈子真吗?”
“原来公主看信了。”他抬起嘴角,想起梁瑾期那天把这封信送回来的失落样。
“不太方便让人知道我看信。”她看到谢长亭那点笑意,“所以谢侍郎也是欢迎我加入的?”
与其说是欢迎,不如说是试探,他不过想证实自己心中那个荒谬的答案。
谢长亭:“公主机敏过人,自然欢迎。不知看过信后有什么发现?”
许随意要听他先说,“你和我说说证据。”她感觉总是被谢长亭带着节奏,自己知道的一字不少地告诉,却很少从他那里得到消息。这次她长心眼,一定要先从他嘴里听到话。
“娇娘后脑的伤口才是致命处。伤口一段形状四方,另一段又带着纹路,这个东西不算大却很坚硬。”谢长亭垂眸让她猜猜是什么东西。
她没有见过那个伤口,只听谢长亭的描述她只能想到砚台一类的四方物。可赵鸿宽这种人并不会舞文弄墨,娇娘房间也不可能有。她如实回答:“我想不到。”
他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东西推到许随意面前,玉质的物件和他刚才的形容一模一样。那是谢长亭的印章,底部规整地刻着他的名字。
“它虽然坚硬,但是好像砸不死人吧?”许随意掂量起那枚印章,沉重冰凉却难以成为凶器。
谢长亭点头,蘸了一些水渍在小茶桌上画着情景,“那如果赵鸿宽在做那事时用披帛勒住娇娘的脖子,而后他松开披帛或者娇娘挣脱,人就可能会从床上跌落,”他在床边画上四方形代表印章,“娇娘坠下后脑砸在印章就可能丧生。娇娘脑后的伤口和赵鸿宽的印章极为相似。”
“我问过景老,他说这是很有可能的。”他用手帕擦干自己的手指,把设想的场景告诉许随意。
景老是原刑部尚书,现辞官在家养生,他算是谢长亭的半个老师。谢长亭的想法可以把娇娘身上的伤口解释清楚,但雕刻的印章相同的比比皆是。
许随意:“他如果死咬不是自己的印章呢?”
“那他可得拿出证据证明那不是自己的印章。”这事要看京兆府的审理,他只能提供线索,办案流程流程和结果不由他说了算。“可以说说你的发现了。”
光靠一封信几个名字她能有什么发现,唯一可能知道的洛翠珠她还不能直接告诉谢长亭。思量片刻,她只说了最开始就有的怀疑,“我觉得孙丁香可能没死,我想去那河边看看。”
她看谢长亭好似也同意这个看法,得寸进尺地问:“谢侍郎要不陪我一起?”
“好啊。”他答应地爽快,倒是让许随意没想到。
她跟着谢长亭后面,悄悄拿出早上一直未看的字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但是还能看出写的是‘洛平成女洛翠珠失踪’。许随意把字条给了一月,让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