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谢长亭解决了另一人,闪身进了屋内。
殷妍躲在角落,拿花架作掩护,紧张地看两人打斗。许随意从小在军营里练出来,知道的招式比一个花楼管事多地多。她踩着板凳飞旋上卉娘的头顶,两脚一架锁住喉咙往后一倒。落地时用自己的丝带绑在卉娘手上打了一个死结。
她见谢长亭进来,担忧着问:“哪里不舒服?”
谢长亭没说话,看着她刚才倒地撑住的手肘,那里被磨出数不清的伤口,有些已经往外冒着血珠。许随意没想到这楼里的地面铺着粗制的毛毯,一摔下去就被划伤。
“我没事。”许随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伤口,下意识地捂住,那一瞬间她根本没有痛的感觉。她拽住丝带把卉娘按住,“我要不要去外面帮忙?”
谢长亭的身上总是有那么多的手帕,他从怀里拿出一条干净的要帮许随意包扎。
“先不用。”卉娘被抓住还不老实,在许随意手下挣扎。“我得先看着她。”
谢长亭的面具没卸下,说话的声音异常地冷,“你过来。”他叫的是殷妍。
花容失色的美娇娘眼中含泪,靠近的时候身体都在发抖。谢长亭没多给眼神,生冷地吩咐:“按住她,你的命之后就是你自己的。”
殷妍的身子一顿,在许随意觉得这人太娇弱不会做这事时,她突然上来拽住丝带中间的空隙,“求求你,让我来。”她像是怕许随意不答应,还不自禁地去掰开手。
许随意诧异片刻松开桎梏,但是她不敢离开,怕卉娘随时一个反扑。谢长亭的手环过她的细腰,把人带到怀里。他原本体力不支进来就坐着,这样一来许随意就坐在他的腿上。
现在这个场合,他还能这么悠闲且固执地要为她包扎,许随意很不解。她想挣开,那只搭在腰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戳了她的腰窝。她察觉到凉意,偏头正好看见谢长亭抬起她的手肘,对着伤处轻轻吹了两下。
许随意别开脸,没来得及害羞就对上卉娘尖锐的眼神。她很聪明,怎么还能不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谁。终于明白被摆了一道,她不甘心地问:“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伤口处理好,谢长亭才抬起头。他脱下面具,苍白的脸露出,声音清润干涩。“这话该我们问你,你在这徐州想做什么?或者,你要杀我是为什么?”
卉娘觉得自己好像被面前的人看透,她本来还想挣扎,听见外面的声音不可置信,“你报官了?”
“这不是遂了你的愿,你刚才不是就想去州府。”
卉娘脸色发白,“你是谁?”
谢长亭的手还箍着许随意,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后面的人愿不愿意救你。”
门被暴力推开,许礼意进门看到神态各异的四个人,多种情绪交织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想清官先断案,还是忍不住皱眉对着谢长亭,“你快松开,成何体统。”
他让人把卉娘押下,看谢长亭还不情不愿,啧了一声拎起许随意呵斥:“现在被人占便宜都不会还手?出息!”
外面那名杀手也被合力拿下,他屈膝半跪在地,抬起头阴测测地盯着许随意。许礼意想问她认不认识,她先一步摇头。不管是她还是梁云乐,应该都和这人扯不上关系。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是想绑架她。”谢长亭问跌坐在杀手身边的卉娘,“那个小孩做诱饵,哄骗她去北郊,然后你在北郊接应是吗?”
谢长亭向许随意解释,“记得当时我说有人在看你吗?就是这个人。”当时灯笼举起,照亮的不仅是许随意的脸,还有这杀手的脸。
那杀手只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你们找杀手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