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嫌疑。
舞娘这边已经无话可问,许随意记挂着要去找管事的问身契。谢长亭的手还牵着,她用力一挣,从指缝中挣出,随机又被谢长亭整手包住。
怎么还牵上瘾了?许随意不悦,想骂又顾及旁人在场,只能咬咬牙将脾气压下。
“认识陈子真吗?”
舞娘咬了一下嘴唇,思索了一会才对着两人摇头。谢长亭不再多问,起身说要送许随意回家。
“为什么既不让我问小二的,又不让我找管事?”出来后的许随意自在多了,她为谢长亭刚才的轻薄给了他一拳。
谢长亭受下,脸上愉悦不减,还想拉着她的手看看。大街上人来人往,许随意藏手藏地极快,“说正事,别动手动脚。”
“嗯,想听正事就要被我动手动脚。”明明是浪荡子般的话,可谢长亭面上还是一副正经模样。“或者你说清楚,为什么躲着我?”
这个问题他问了很多遍,许随意也想了很多遍。原因她说不了,别扭劲又放不下。她摆上严肃的态度,“我觉得我们像公主和臣子一样保持距离也很好,你做你的清风明月,我过我的荣华富贵。人都是会变的,别执着以前好吗?”
她觉得应该给谢长亭缓冲的时间,说完就一个人上了马车。李慈序被她藏起来后,驾马的也换了一人,他看谢大人这阴沉的脸色,畏惧地问:“公主,我们是先走吗?”
车夫还没等里面的人回答,谢大人已经长腿一迈跨上来。“有劳一并送我。”他不管车夫的惊诧,掀开帘子钻进去。
人都上来了,许随意不好赶人。她往里面靠了靠,叹气着让车夫先送谢大人回府。
谢长亭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许随意被看地发慌,想寻本书盖在脸上。谢长亭一言不发地靠过来,她本来就缩在角落,一下子被他圈住。
他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托起她的半张脸摩挲。许随意觉得热,谢长亭的呼吸好似都打在她脸上,又痒又躁。他的大拇指压住她的嘴唇,声音低哑,“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判我死刑了呢,能不能别这样对我许随意。”
他的眼泪落地太快,一点没给许随意反应的机会。
他怎么会哭了,许随意不信,鬼使神差去擦他的眼泪,温热真实。他甚至在许随意伸手时将自己的脸往她掌心送,深情眼中泪流不止。
怎么又是这样,他们每次都不可避免聊到这个话题,每次都是这般慌乱。谢长亭怎么会这么脆弱,他从前是临天台受人敬仰的司命,现在是风光无限的少年侍郎,怎么会一次次在她面前失态。
“别哭了,你现在和从前一点都不像。”对着谢长亭,她心硬不起来。就这这样的姿势,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我现在是公主的身份,明面上都是六皇子的人,你是七皇子的舅舅,我们怎么好在一起。”
谢长亭却拆穿她,“你在骗我,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他退开些和许随意对视,“你其实根本不会在意公主这个身份,不在意宫里哪位皇子争权,只是你想,”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却不得不说,“你想放弃我了对不对,原来在你身边那么多人,你父兄,薛桥楚,还有你学堂认识的那些朋友,你独独只想放弃我是吗?”
许随意被他问回答不上来。她对所有从前的好友故交都抱着原有亲切的态度,她总是想着自己当回许家女的那一天,她身边的人都和从前一样,只是唯独把谢长亭排除在外。
他很早就开始猜测她的身份,以幻想和期待等着自己的猜测验证。他也很早就感受到许随意对他的排斥,那些疏离和冷落,那些和别人不一样的目光。
有时候他又想不去验证这个猜测,因为这个猜测如果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