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地坐回去。
她对小薛轻声道,“你下去看看锦妃娘娘的表情。”
杜麟被封为镇北侯,刚才受封时脸色就阴沉着,这会听到她指责锦妃,也从位列里出来,“陛下,锦妃可是您的生母。”
“那又如何?母妃一没敬我,二怀疑我,她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公然出言不逊。我没立刻降罪而是请其拿出证据,已经是让她三分。”她的话一顿,不经意看向谢长亭。
“谢大人你说说,娘娘这个事应该怎么处理?”
锦妃似是不可置信,她猛然抬头上看,气急败坏地问:“你要降罪于我?”
“不是降罪,”许随意耐心解释,“是赏罚分明。”她嘴角上提,朝锦妃露出见面以来第一次得意。
她挑眉听谢长亭清润的声音响起,以大梁礼仪法典作为参照,细数锦妃不当言行。“但大梁向来注重仁善和孝道,娘娘又贵为后宫之首,按律可以轻减。”
谢长亭都说了轻减,也就不能从重处罚。“确实,那不如暂夺封号,移居国清寺虔心礼佛。”这种危险还是不要留在身边为好,锦妃心思远比她看到地要深,许随意怕自己斗不过。
“陛下,既然娘娘说到了圣旨的问题,您不如请让专职官员好好查验,免得坏了您的名声也让娘娘夜不能寐。”
“侍郎说地在理,那就相关各部联合查证,给娘娘一个交代。”许随意知道谢长亭的心思,锦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使了手段,她如果置之不理,之后流言四起她连这个位置都坐不住。
她下了典礼换了便装就在御书房诉苦,一群人都安慰不住。今天虽然装地有气势,但是她还真怕锦妃拿出点证据来定她的罪。
出师未捷心先死,何惧来年活不长?她还想好好活着,这个皇帝的位置一天也做不下去。
她气势冲冲命令梁瑾期,“现在,马上换你来做这个皇帝。”
梁瑾期无奈发笑,“哪有人第一天登基,第一天退位的?何况你案子都没查清楚,我坐这个位置能坐的上?”他拉拢的人多是文臣,在清明盛世可以献言献策,可让他们拿着长毛利剑厮杀,就太强人所难。
“这是多少人想坐上的位置,你且安心坐着吧。”谢长亭为了安慰她,给她讲了许多好处。国库算地上宽裕,她可以买花灯办庆典,把公文都交托下江南游玩。
蓝图构想的让人心动,可细细琢磨这好像是昏君的做派。她当上皇帝一无所畏,光会花百姓的赋税,不可不可。
但也不能一项福都享受不到,她酌情问:“也不必这般奢侈,我就想问能选后宫吗?”梁云乐之前不爱男色,府中没有面首侍从。她顶替之后整日奔波也没想过这些事情,现在她有钱有权,肖想一下也不是难事吧。
“先帝驾崩,新皇守孝三年,不得大婚不得纳妃不得铺张喜庆。”谢长亭不带表情看向她,语气冰冷,“您想要纳几个?”
梁瑾期没眼看,幽幽抱怨,“殿内味道有点酸,我受不住先一步告退。”
许随意知道刚才的话不经脑子,让谢侍郎生气了。哄是要哄的,正事是万万不能忘的。“大外甥等等!”
她指着明黄书桌上一摞的奏折,“今日任务份带走,明日早朝前送回。”这一摞奏折攒了几天,一眼看去工作量巨大,梁瑾期被吓到也正常。
不是许随意懒惰,属实这些大臣各有各的屁话。前几日她还愿意耐着性子看看,只看两日就看不下去。
一些大臣要求朝廷拨款造路修驿站,她不懂预算和收效。
一些老臣想要提高俸禄待遇,她不知道多少为宜。
还有一些奇葩的,每日早晚安,问她饭否开心否?说自己有适龄未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