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接耳的声音想起，在鼓乐停息的空荡格外刺耳。
陈子真扶着陈老，慌张解释，“祖父，有人要陷害我，陛下她被骗了。”他不敢反对皇上，只想让陈老相信。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梁瑾期站到陈老身侧，和他说了当年那三千两的缘由。陈子真让他住口，被陈老结实地给了一巴掌。
陈公心口起伏，咬牙没再打，“那你把那三千两拿出来？”
陈子真被这一巴掌打偏，他捂着半边脸，凶狠着看许随意。
“你说这三千两在哪！”陈老心急催他。
“这几年买东西用掉了，四年我用三千两不算多吧。”陈子真死不承认，他知道光靠一套说辞，他祖父也不会全信。陛下拿不出证据，他祖父求情，这罪名难定。
“三千两在这。”谢长亭举起那把银票，给宾客们看一眼，让苏延送去给陈老。上面有年份和制作地点，陈老比谁都清楚。
陈子真瞳孔扩张，发疯似的要来抢苏延手上的银票，被苏延轻易制服。陈子真的双手被缚在身后，眼睁睁陈老拿过那叠银票。
“这银票是在自杀的舞娘身上找到的，陈公子足足给的三千两。千金先生原本为了好名声给了一个寒门学子一千两救父亲，结果被这舞娘看见，舞娘不满足两千两想要三千两，陈公子就打死那人拿会这一千两，如此刚好三千。”她好像在说书，可是在场每一个人笑地出来。
老夫人捂着心口要倒下，被身边的丫环扶住。她向陈子真恳求，“孙儿，你说句话啊，不可能是陛下说地那样。”
梁瑾期看老夫人这样子，问身边的陈老：“不如让老夫人先去休息？”
这场闹剧发展成这样，喜宴是继续不下去。陈老向各位赔罪，“来日定给个说法，今天怠慢了。”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婚事变成这样，别人的家丑看不得。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顺着陈老的话准备离席。陈老请许随意移步前厅说话。
“不，还有其他事。”许随意笑着拒绝，拦住要走的杜麟，“外祖父，今天在这了，不如一并说说你和陈公子的事。”
此时的开口听起来都想狡辩，许随意他骂不得。杜麟不知道她知道到什么程度，索性闭口。许随意看他不回答也无所谓，她两步跳上戏台，对着还没走的宾客。
“都是哪几位大人受过我外祖父的好东西，都站出来我瞧瞧。”
场面安静，没人动作。有些人仰着头看向许随意的方向不解，有些人别开目光或低下头。
“赵大人一个，应大人一个，王大人应该有好几个吧。”她说地轻快，眼神已经在这些人身上打量过一遍。她还没来及说完，一支箭从对面屋檐上朝她而来。
“小心！”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场面大乱。
台上的许随意后仰落腰避过，知道自己是目标随即跳下戏台。杜麟跟在四散逃乱的人群中想走，许随意让人封住门口。
“祖父不如再留一会。”她擦掉脸上的划出一道的血痕，“说说你和陈子真怎么选人卖人挣钱又养关系。”
屋檐上的弓箭手都是杜麟的人，梁云旭等在角落。他不再装傻，叫出自己藏在暗处的人。这些人都是他找人训练的私勇，在关键时候等着派上用场。他朝梁云旭示意，“过来外祖父这里，面前这人不是你的妹妹。”
其实从刚才躲箭，梁云旭应该就发现了。梁云乐没有这么敏锐的反应和敏捷的身手，他握着剑走到杜麟身边，质问许随意是谁？
“我不是你妹妹吗，是你培养势力的牺牲品。”想到这时候他还选择站在杜麟这一边，许随意就忍不住嘲讽。“你原来也知道这事？那怎么那天装地这么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