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在重新找寻住处,故而背着包袱。”
一听她这般说,孟姝烟立时一脸欢喜,“原来如此!姝烟看楚公子也不必再找了,就在我这云鹤楼里住下吧!”
她秋水一样的眼眸诚恳地瞧着如鸢,温柔似水。如鸢先是一愣,当即回过神,“万万使不得!姑娘你这里这样好,我可......”
这样华贵的地界,她可住不起啊!
眼前人这云鹤楼,来的人非富即贵,连孟姝烟方才身边那个丫鬟芸绣都穿得比如鸢一身细麻素衣好太多。
片刻迟疑,如鸢只是一边讪笑着,一边心道待自己换了衣裳便赶紧走。
目光流转间,孟姝烟也明白了她未尽之意,仍旧满目柔和,只道:“楚公子讲的哪里话,姝烟性命都是楚公子所救,今日若无你竭力搭救,我从自家这样高的楼上摔下,怕是已不能坐在这里同公子说话了......如此大恩,总不能真叫公子你喝杯茶就走吧!”
她说着便娇俏地笑了两声,适才她就想好了,纵然如鸢不挟恩恃报,但她又如何是那忘恩寡义之人,只要如鸢愿同她来自家楼里坐上一坐,她自然无论如何都要报上三分。
“姝烟是知恩图报的人,楚公子只消一直在这里住下便是,吃喝住行必不要公子任何花费,还请楚公子务必答应!”
“那便更不行了!姑娘你这酒楼也是开门做生意的,何以让我白吃白住,还是算了罢。”
如鸢虽忙摆手谢绝,却也未曾想到,这姝烟姑娘虽生得倾国色,为人却毫不傲气孤高,且实在温婉诚恳得紧,但就因为这云鹤楼实在太好了,若自己当真在这儿白吃白住,只恐一日要费去她多少流水。
见如鸢仍是不肯,孟姝烟默然敛眉,可怜地一声轻叹。
“既楚公子如此决绝,那姝烟便也不再强求。只是......只是楚公子你也瞧见了,方才满元安城的人都看着我将你迎了进来,若当真只是让你换了身衣裳便走,恐姝烟以后都要遭满元安城的人耻笑,道我待人凉薄。既然公子不肯领情,我便只能再摔下阁楼一次,权当楚公子没有救过我,好还了公子这份恩情!”
说着,她就朝外面栏杆看了一眼。
如鸢惊骇,瞧这姑娘一脸认真度量那栏杆高度的样子,明明娇娇怜怜的一个人,却跃跃欲试得紧。如鸢惟恐她当真做傻事,忙抬手拦在她面前,“别!可千万别!姑娘你这是何苦呢,我救你当真并非为了图你报答,只是仗义出手罢了。”
眼见如鸢到底出手挡在自己面前,孟姝烟一瞬绽了笑靥,“我知公子高义,但姝烟自也想好好活着,所以还请楚公子你答应吧,可莫要再推脱了!”
她本就是温温柔柔地一个人,纵使恳切,声音也不急不徐,只是眼里的诚恳半分不减,教如鸢犹豫了一会子,也终究点点头。
眼前人实在盛情难却,如鸢自也不好再推辞,不若先应承下来,待离开时悄悄把钱留下便是。想到这里,又不得不叹还好今日结识了沈清寒。
见如鸢终于答应,孟姝烟这才松了神色,眉目婉转,“这就对了。”
正说着,只见丫鬟芸绣又端了一身叠放整齐的衣物上来。孟姝烟望了眼端上来的衣裳,很是满意,示意芸绣呈给如鸢,“方才抓破了楚公子衣裳,便依着自己眼力差人拿了一套来,楚公子你看可还行?”
如鸢本想着是借她的地方换自己随身携带的衣裳,没想到眼前人却着人替她备了衣裳来,只是她接过衣裳,却一愣:“怎的是女子的衣裳?”
如鸢怔怔地看着托盘,孟姝烟与她的,竟是一身女子衣裳,藕荷罗裙下叠一层月白软纱,轻纱薄绸,用料上等,且素雅大方。
“难道是姝烟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