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是什么之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这样的,业业。嘉文哥出院,我觉得还是要送些东西祝贺他才好,所以才买花的……”
何嘉业哼了一声:“莫名其妙,他是我哥,干嘛要你送花,你不能买别的吗。你……你说你喜欢我,从来都没送花给我过,转过头就送花给别的男人。你是猪吗?”
张翔愣了半响,咀嚼着何嘉业说出的这几句话,忽然眉眼弯了起来,他觉得何嘉业这像是在吃醋,心底不禁有些窃喜。他小心翼翼的瞅了何嘉业一眼,伸出手摇了摇何嘉业的手臂,许诺道:“我下次送花给你……”
何嘉业冷冷地看着他:“……”
张翔抿了抿唇,道:“送玫瑰花……”
何嘉业不自然的别过头,脸臭臭的看向窗外。
徐江山和何嘉企两人只在房子周围逛了一圈,没多久,陈姨就喊开饭了。
徐江山想到下周一要返校,他那个阁楼一个月没住人了,估计都落灰尘了,就想回去打扫一下。
他就在饭桌上提了一下,其他人都沉默了一下,末了,何振远淡淡地说道:“明天再过去吧。周末记得回家。”
徐江山点头应道:“谢谢爸……”
下午,何嘉业跟张翔约好了出去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何嘉企因为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所以要复习功课。徐江山无事可做,就只好去书房玩起来电脑。
晚上,徐江山在楼下大厅看了会儿电视,觉得那些偶像剧太雷人了,就回房舀了本书看,九点多,他就洗了澡上床睡觉了。
熄灯之后没多久,黑暗中,睡过去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他鼻子轻轻的嗅了嗅,没闻到医院特有的气味之后,嘴角微微弯起。他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开了灯,环顾一周后,他轻轻的走到书桌前,敲了敲桌面。末了,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在衣柜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还上了锁。
他折回了书桌,在第二个抽屉里,翻出了一把小钥匙。他目光幽沉的看着那个盒子,在原地思量片刻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把身上睡衣脱了,换上了一套衣服休闲装。穿戴整齐之后,他把盒子以及钥匙带上,关了灯,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除了何振远夫妇共住一个房间,他们三兄弟各自都有房间,这个点,他们都在自己房里,所以他轻手轻脚的出去,并没有被发现。
他熟门熟路的下了楼,出了房子。在小区里转了没多久,就在一座楼房前停了下来。
他走到房子侧面,看着侧面二楼那扇窗前还亮着的灯,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没多久,就听到楼上那个房间里,传来的一串铃声,那声音虽小,但他听到了。
他仰着头,看着那扇窗,不久,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喂……哪位?”
张贺接通电话,没听到回答,莫名的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忍不住又喊道:“喂?”他连喊了两声,没听到声音,准备挂断电话时,就听到电话里,一个温雅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张贺,是我……”
张贺眉头一蹙,“何嘉文?”
沉默了两三秒后,电话里的人淡淡的应道:“是我……我出院了。”他的语气不喜不悲,不起波澜。
张贺眉头蹙紧,过了许久,低声道:“我知道……”
两人同是沉默下来,在静谧的夜里,透过小小的手机,听着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良久,张贺听到对方低声道:“你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吧。”
张贺微顿,依言走到窗前,开了窗,往下看去,赫然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何嘉文。
小区灯光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