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有吓走那几个人,反而那几人笑声更猖狂,刀更是架在姜嬷嬷脖子上了。
姜嬷嬷当时不争气的裤子都湿了……
只觉得这条活了半辈子的命就要不明不白交代了的时候,那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却是被人给弹开了
……
“弹开了?”
太夫人有些不可置信……
大齐什么时候有这么武功精湛的人了……
姜嬷嬷摇摇头,倒也不记得,只记得为首的人一身黑色长袍大袄,带着斗笠遮面,骑着一批黑色的精壮的马……
那人的手下已将那几个歹人押解,动作风驰电掣,让姜嬷嬷一行直咋舌……
姜嬷嬷在那人走后,胆战心惊的在雪地里摸索,只捡到一些样貌普通的石头……
太夫人也颇为唏嘘……
她与姜嬷嬷主仆多年,如今好在姜嬷嬷有惊无险,也是庆幸……
只不知道姜嬷嬷所说的黑衣人是谁?
是好是歹?
太夫人思索一番后,提笔亲自写了信让平国公府外院的人赶马去传给平国公孟良。
待这一切处理完,太夫人才有空思考姜嬷嬷带来的消息。
她是让姜嬷嬷去查问那画像的进展情况了。
青娘在画好画像后,太夫人亲自瞧过点头后,就由姜嬷嬷同外头联系,用了太夫人原先的人脉,将那画像传递给了长春道长的道童。
据那道童说,那画有七娘子的画像已经传到长春道长那里。
只是长春道长是否会找机会给圣上看,倒还没有结论。
长春道长当年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放牛郎时,太夫人的胞兄游学时曾有恩于他。这些年长春道长日渐受到皇帝的宠信,权利滔天。
长春道长倒也好在很少干涉朝堂上官员的升迁,但却曾经去过信给太夫人的胞兄,提及近况,并直言若有用得着的,让太夫人的胞兄只管开口。
太夫人的胞兄却是个闲云野鹤的,这些年赋闲在家,开设书院,与到处游山玩水,早已无心政治。
但却告诉了长春道长,在京城有个胞妹的情况。
太夫人这也是第一次和长春道长打交道,心里其实并没有底,但想着不过是一张画像,就是成不了
好事,也不可能成为坏事。
太夫人心底叹息道:还是操之过急,三皇子或许才是值得投资……
姜嬷嬷在太夫人目光平静后,方附耳说了一席话。
太夫人点点头:“这件事,你后续跟踪着,若是听话的,国公府一直给予他富贵,若是不听话的……”太夫人做了个动作。
姜嬷嬷点点头:“这个,奴婢晓得!”
但……
嬷嬷还是有些迟疑:“您确定这么做?”
太夫人声音平静道:“不趁着这次蒙古人入内,搞得人心惶惶弄不出点事来,岂不落人口实……她是个心狠的,若我不动手,她也会动手,你且等着吧……”
苏蘅芜临睡前,又通知玲珑再一次叮嘱宝霞阁的婆子们晚上睡觉都放机灵点,又确信巡夜的人都尽职尽守,吩咐了玲珑让先头交代下去的由小厨房里熬好的姜汤由着婆子们带着小丫鬟发放给值夜的人。
玲珑转头回来回报:“那些巡夜的家丁都说让咱们只管放心,哪怕是只野猫,有他们在,也别想混进来……”
苏蘅芜笑了,对玲珑道:“等回头过了这茬,不忘给大家伙赏钱……对了,你交代下去,就是有什么事,咱们这里的守卫万不可东窜西窜,要紧的是把宝霞阁守好,别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亲见了玲珑点头,苏蘅芜这才晃悠悠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