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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门口的动静闹得满城沸沸扬扬。
自新君登基后,出身镇国公府的贤妃被加封为太后,镇国公府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然而这样人人需要京城百姓仰视的日子到底随着镇国公夜会元蒙可汗长子变成镜中中月。
由从前的扯高气扬变成如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日天堂一日地狱,镇国公安享富贵多年,如今局面成了这样,只觉无颜见人,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聚集在镇国公府门口的书生百姓却久久不退。
冷庭誉安稳的坐在不远处的雅间里,自斟自吟。
雅间的门被推开,静允走进来:“有江湖侠士打伤了镇国公府后门开门的人,将镇国公府当菜园子一样转了一圈,到底在镇国公府不久前新纳的一
个小妾屋子里找到了镇国公,据说镇国公吓得裤子都湿了,只说自己冤枉,有人给他递纸条说是朝中大事要私下见面,他也不知道是元蒙可汗的长子……”
静允说到这里,停顿了下,问冷庭誉:“你说镇国公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冷庭誉用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脸色看不出喜怒,平静道:“你还打听到了什么?继续说下去……”
静允犹豫了下:“那些侠士却觉得当时人证都在,镇国公却还狡辩,加之镇国公府素来跋扈,那些侠士就将镇国公装进了麻袋,扔到……”
见静允有些吞吞吐吐,冷庭誉抬头看他一眼。
静允道:“扔到粪池里了……”他是跟随着那些人的脚步躲在镇国公府暗处的,自然将当时的情景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正因为如此,静允一想到当时镇国公被家里蜂拥而上的家丁合力救出时,那臭烘烘的情景就有些作呕。
那些侠士们倒也没有要了镇国公的命,这么糟蹋他一番却是比要了镇国公的命都严重。
冷庭誉听完,吩咐静允道:“咱们派去的盯着那些所谓侠士的人,只怕会被人路上去了性命,你用暗号通知咱们的人,仔细盯着稍……”
静允点头应是,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可是,咱们的人要出手相救吗?”
冷庭誉摇摇头:“不用!他们接下这活计,就该做好这准备……”顿了顿,又道,“你安排下去弄几套定南候府的衣服,让咱们的人穿上,学了定南候府人说话的语气,将那元蒙人可汗揍到半死再丢到定南候府大门前……”
不管是先皇授意还是定南候府自己的主意。
总之,定南候府想算计燕地,就别想踏雪无痕,将脏水往镇国公府头上泼去,定南候府倒脱个干净。
元蒙人可汗既然能够按照定南候府的意思去配合陷害镇国公府,那就索性让他们狗咬狗一番。
冷庭誉眼神一冷,让静允心中一惊。
静允只听得冷庭誉吩咐道:“你让咱们的人装作普通老百姓,当日将元蒙
可汗长子扔在定南候府门口时,咱们的人装作路过,却要少不得大声喧哗引人来……且看看定南候是要狠下心来,一刀结果了那元蒙可汗长子,还是不顾镇国公前车之鉴去为那元蒙可汗长子延药请医……”
总要让他清楚:算计人者总遭人算计!也要看看那元蒙可汗素来独宠长子,元蒙可汗长子在元蒙地深受爱戴,倘若身死在定南候刀下,元蒙可汗可还会一笑泯恩仇依旧和定南候甚至威远候勾结?
敌人的队伍被打乱,就是己方队伍安全之时!
冷庭誉又交代了静允几句,跃身楼下,纵马回了暂时居住的地方。
苏蘅芜正带着已经身子大好的玲珑与几位仆妇在厢房里配药、磨药、做药丸、药膏、都是些治疗水土不服、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