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将书合上,语气平淡道
:“无论怎么样,总归血浓于水,卫鸾如今落魄如此,卫清儿难免会起恻隐之心……”
魏嬷嬷不作声。
长平公主开口问道:“王爷在她那里听说要了几回水?”声音倒是平静,听不出喜怒。
魏嬷嬷心里烦闷,她有阵子养病将长平公主这里的一应事宜放心交给月容去打理,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如此不中用。
竟是一团糟。
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丫头在长平公主面前露了风声。
魏嬷嬷试着劝:“妾不过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公主倒不必将玩意一样的东西挂在心上……”
长平公主嘴角现起嘲讽的笑来:“说什么妾以色侍他人,那不过是男人玩腻了美色之后的说辞罢了。难不成妻就没有美色,天下所有的妾就没有妇德,不过是男人为自己的负心找的说辞罢了……”
魏嬷嬷不知道如何接话,想了想又道:“听说卫清儿倒是在清风院说过她如今既然已经有了名分,就必然要遵守妻为上,妾为下的尊卑,说是只有侍候好了正妻讨了正妻欢心才是正道,还说她那姐姐当初就是因为闭起门来,只知道和燕王一心一意过小日子,全然不知道讨好老燕王妃和东西王妃,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却不是个蠢的……”
长平公主浅浅一笑。
魏嬷嬷斟酌道:“却不可全然相信卫清儿……”
长平公主则改口问起了其他事情。
清风院里,杏颜忧心忡忡的看着卫清儿。
卫清儿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见了杏颜急头拐脑的样子,不由笑了:“瞧你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杏颜气的直跺脚,又忍不住出口问道:“侧妃,要想在王府里站稳脚步,那是肯定要在王爷在时和王爷搞好关系,再不得罪世子爷……如今,奴婢怎么越发看不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