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猛然再瞧见她微微泛肿的红唇,想起他临走时触碰到的甜美,冷庭誉觉得更热了。他索性将里头的中衣也去了,只留个下头的小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来。
苏衡芜红着脸转过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听得见西洋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越发显得四周静谧无声。
这样的环境下,苏衡芜简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新床上,心里却乱七八糟的想着,等下要不要用母亲给她说过的方子。母亲说过只在重要的日子使用,今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自然是重要的日子。可……洞房夜又是很疼,若是再用了方子,岂不是自找苦吃,可若是他会非常喜欢满意……似乎,疼点也值得……
苏衡芜心里一时拿不下主意,她自己不清楚,往常在冷庭誉身旁,她但凡有拿不定主意的心事,都会忍不住轻咬唇部……
此时此刻,她再作出这样的样子来,那看在冷庭誉眼里,却是一种无言的邀约,他愈发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一个地方涌去……
苏衡芜却忽的“啊”了一声,却是原来咬破了唇,玫瑰般娇嫩的唇破了皮,渗出血来。
冷庭誉又心疼又好笑。
他欲上前察看察看。
苏衡芜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拘谨的模样,看在冷庭誉的眼里,好像他要把她怎样了一样。
冷庭誉忍不住伸出大手揉了揉苏衡芜的头发,温声道:“累不累?”
他眼里似乎有光,苏衡芜瞧了一眼,就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一般,她想她这么大喇喇的看他的眼睛,会不会被他觉得她还不矜持。于是乎,她赶紧低下头去,却不想视线正看到冷庭誉那里—早已支起了帐篷。
苏衡芜窘迫极了,她想哪怕是脸上这会儿还敷着厚厚的粉,怕
也掩不住脸红了。她甚至觉得耳朵尖都发烫的厉害。
像被烫着一般,苏衡芜闪电般逃离窘迫。
冷庭誉哑然:“阿芜,你去做什么?”
苏衡芜待了一下,却不敢再看他又不好低头,捂着发烫的小脸:“我去洗漱一下……”
冷庭誉一愣,看了看苏衡芜还未换下的嫁衣与未曾卸掉的妆容,想了想,笑了:“我们一起去洗……”
苏衡芜慌得不行,连连摆手。
冷庭誉犹豫了一下,知她有些紧张,倒没有再坚持,怕强求她会恼,而且也担心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在浴桶里就要了她。
那么,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第一次发生在那里,怕是要被她念叨一晚上。冷庭誉看了看外头,天色已经黑了,不过她既然已经嫁给她了,长夜漫漫,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冷庭誉拍了拍手,很快从外头进来两名丫鬟。苏衡芜在开门的一瞬间也顾不得害羞了,风驰电掣般从地上捡起一件外衣赶紧披在冷庭誉身上。冷庭誉一愣,随之反应过来,这小醋缸,还怕自己春光外泄。
他干脆咳了两声。
推门声嘎然而止。
冷庭誉道:“你们先别进来,去喊了王妃的陪嫁丫鬟过来……”
外头应了一声,离去。
苏衡芜常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因适才急着拿衣服捂住冷庭誉,不冷庭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揽在了她的腰上,此时再看两人的姿势仿佛她挂在他身上一般。
苏衡芜忙要挣开,却被冷庭誉按在胸膛前,让她听他的心跳声。
苏衡芜不依,锤了粉拳。
冷庭誉索性吻了她的唇,她适才刚喝过一杯玫瑰茶,口齿间还留着玫瑰特有的香气。
长长的一吻结束后,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衡芜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