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快来的时候,燕王府满园子的桂花、蝴蝶兰、菊花、月季等渐次开花,花香盈满整个燕王府,这让来燕王府瞧苏衡芜的容粲看了心下微微点头。
就是冷仲然带着盈光中间回了一趟燕王府,瞧了也得说,打苏氏嫁进来,燕王府里多了不少人气,且惊鸿山庄当年贺慕容栽下的许多花荒芜了这么多年,虽冷仲然也派有人打理,到底不曾如此精心。如今,苏衡芜一住进来,惊鸿山庄的草木在她的打理下,也焕然一新,瞧着竟然人不觉秋日荒凉,倒有几分春意盎然的味道。
彼时,冷庭誉外出并不曾在家,苏衡芜带了容粲去了她房中。
如今苏衡芜与冷庭誉所居的屋子还是惊鸿山庄的偏殿,说是偏殿,实际占地面积颇广,且原本精致就好,加上后来做了新房,又请了不少园艺巧匠来此间栽花移树,精心护理,如今精致只比惊鸿山庄主殿差些罢了。不过主殿那里,到底久无人住,虽日日打扫,且花团锦簇,总失了些人气,瞧着倒不如偏殿住着舒服。
容粲问了两声:“以后会搬主殿去住吗?或者正房?”
正房那里,长平公主也不曾住过,倒是先头老燕王妃林氏一直住在里头不曾搬走。林氏活着的时候,冷仲然是个孝顺到几乎百依百顺的,因而林氏虽说不合礼法一直坚持住着正房,冷仲然也不曾说过什么。
苏衡芜想了想,摇摇头:“如今就我和庭誉两人,偏殿住着都嫌大了……”
容粲爱怜的帮苏衡芜把垂落在脸颊的头发给挂到耳后,听了苏衡芜的话不由笑了:“傻孩子,你们如今一个燕王,一个燕王妃,你也不想想,燕地多少贵族之家的府院面积,你倒还嫌大了……”她说着话,不由视线下移,手指触到苏衡芜手腕处,趁机给她把脉。
倒是并无喜脉。
苏衡芜自个也是懂医的,自然明白母亲容粲适才那个动作什么意思。她有些害羞道:“成亲不过月余,哪里会这么快?”
容粲点点头:“孩子的事倒不急,你们正年轻,如今小俩口自己过着倒也自在些,对加深感情也有好处……”顿了顿,容粲瞥见苏衡芜耳朵尖都有些红了,不由轻咳了一声,点了苏衡芜一下,”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羞的……”而且如今也成亲了。
容粲感叹:“如今你嫌偏殿都住着宽敞,等有了孩子,你就会嫌小了……”
苏衡芜道:“不过一个孩子,能占多少地方?”
容粲白了苏衡芜一眼,柔声道:“孩子总不能你自己亲自带吧,总要为孩子挑选乳母,还有丫鬟,这些都要另准备屋子。再则,就是穷人家还盼着多子多孙呢,何况你是燕王妃呢……”还有话,容粲在心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宣之于口。傻孩子,这个时代的女人所凭仗的可不是丈夫宠爱,无外乎于俗气的“母凭子贵,子凭母贵”罢了,虽俗气却现实。不然,隋时开国皇后独孤氏纵然出身名门下嫁给彼时身份地位远不胜独孤一门的杨坚,若非为杨坚一口气生下十个子女,也不能那么硬气。
苏衡芜现在刚成亲,对于孩子的概念并不着急,想着要孩子这事顺其自然就好。因而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倒是一时也没有想法。
容粲和苏衡芜聊了几句,见她还没有这个意思,容粲想着女儿女婿感情本是好的,如今新婚,也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孩子的事倒也不急,若是过个一年半载身子骨还没有动静,阿芜的身子生养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冷庭誉观过去也是好的。孩子的事,不过时日罢了。
说了一回孩子,又说了一些花露制茶的事,到了中午母女两人一起用的饭,吃过午饭,容粲
在燕王府为她特意留的房子里歇了一个午觉,因桑梓来回说是生意上有些事,容粲告别了苏衡芜后就坐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