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反正苏衡君与安宁伯夫人都确定那绝对不是以前的苏衡
芜!
安宁伯夫人额头已经拧成一道眉,见苏衡君的模样,心里叹气,却催促道:“成了,你快去吧!如果我和你弟妹出了事,你只需记住能害死我们的只有你爹爹,能替我们报仇的反而只有容粲……你快走!”
苏衡君嘴张的大大,她虽然适才拿了花瓶照着安宁伯头上砸了去,但究竟论起来,苏衡君却是内心里依旧拿安宁伯当自己至亲,因而听到安宁伯夫人说安宁伯会手刃他们的可能,苏衡君只觉得惊恐。
安宁伯夫人瞟了一眼苏衡君,待再要吩咐,不曾想外头已传来安宁伯夫人的心腹嬷嬷的声音:“二爷,二姨娘你们怎么来了?”
外头随之响起了一个又娇又柔的声音:“夫人,我们听说大小姐病了,特地过来看看,还有衡成有事要找伯爷商量,下人说伯爷在大小姐这里……”说着竟自喊了起来,“伯爷……”
安宁伯夫人气得手发抖,脸色却愈加苍白,又望了一眼地上还在血流不止的安宁伯,忽的指了指后头的窗户,“趁着没人发现,快走快走!”
苏衡君面有难以抉择之意,外头却又想起了安宁伯府庶出子弟的声音,当下咬了咬唇,跳窗走了。
安宁伯夫人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眼神已是无悲无喜,走上前开了外头大门,自上到下瞄了两眼府上姨娘与庶子。
二人忙请安,却又急冲冲的抬头往里头望去。
安宁伯夫人慢条斯理道:“伯爷不小心摔了一脚,去请大夫来吧……”说罢,指了指心腹嬷嬷,“扶我回房吧……”
容粲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又确实亲眼瞧见孟河洛如今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吩咐了安去定南侯府的人好生保护孟河洛与其子的安全,就准备起身回燕地。
燕地虽在历代燕王治理下,已渐渐繁华起来,但比起帝都多年积蓄依旧是有距离。不仅如此,容粲近来乔装
出行到各地民间游历,虽看到百姓们不堪忍受苛捐杂税,却还是一心一意盼着太平,这让容粲心里有些复杂。
孟良苦苦寻了容粲一场,总归芳影难觅。
却不想,下面人回报,定南侯世子燕南风也在暗地寻觅容粲,不仅如此,还在打听世上可另有苏衡芜?
容粲犹豫片刻,喊了人约见定南侯世子。
定南侯世子不知是试探还是乖巧,上来就对着已经乔装打扮成大夫的容粲行礼:“岳母!”
容粲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笑,静待定南侯世子下文。
定南侯世子自己介绍了自己一篇,这些对容粲来说并不新鲜。
容粲微微皱了眉。
燕南风已感觉到容粲不耐烦了,直奔主题:“岳母可是有两个女儿?”
容粲心中微动,面上波澜不惊。
燕南风瞧着,倒有些说不准。
燕南风与容粲两人彼此都不说话,气氛一时十分沉默。桑梓远远的瞧见,也只是微不可及的低低叹一口气,远远的躲在一边。
时节已近春节,正是隆冬腊月,一阵冷风吹来,掉光了树叶的枯枝在风中被吹得瑟瑟作响,更添几分萧瑟之气。
天,却是冷了。
容粲等了一会儿,见燕南风始终盯着她的双眼瞧,只得开口:“世子幼子,怕是在家等世子急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焦急张望的定南侯家家仆,“说不得正有急事找,世子还是快回去吧……”
说罢,容粲转身离开。
燕南风提步欲追,却是桑梓挡在了他面前。
到底因对方是容粲,论来,实是燕南风的岳母,燕南风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