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是他的妾室,又早早圆了房。
等下定然要住在一处的。
她一言不发的紧紧跟着徐恪瑾,等着对方的安排。
驿店开设的年头有些久了,里面的桌子台子上都染上了油污,姜蔓儿走的谨慎,不想被弄污了裙子。
“公子,是要开几间房?我看公子你们这些人,三间就够用了,今儿个小店人多,就剩三间了,你与夫人一间,其他几个兄弟两间如何?”身材干瘦的老板笑眯眯,说话语速很慢,看起来,精明又好脾气,是个会做生意的。
姜蔓儿初来乍到,站在徐恪瑾身后也有了胆子,开始四处打量,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这房子后头的木门掀开一个口子,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看,等她仔细看去,又不见了,这可实在吓了她一跳。
“…”姜蔓儿注意到徐恪瑾有些迟疑,又听到他对着老板:“老板说笑了,这位是我师妹,虽有了婚约,却到底还没成婚,我师傅,也就是岳丈大人走镖未归,我与师兄弟们放心不下,这才出来寻找,我这一出来,家中无人照料,才把她带了出来。”
姜蔓儿倒是没有想到徐恪瑾竟然还有这样扯谎的本事,草稿不用打就扯出这样一大堆。
这荒郊野外的,他说这话,不就是要让自己一个人住。
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都一起睡了四次的,他这是装什么假正经。在外头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和她睡觉的时候倒是没见他清心寡欲。
四次,次次折腾的她第二天腰酸背痛。
“原来是这样,这娶了师傅的女儿也是好事啊。那诸位稍等,我去隔壁问问还有没有空房间。”
“辛苦老板。”这老板从柜台后头走出来,姜蔓儿才注意到他的右腿不大对劲,一瘸一拐的,显然是受过什么重伤,就是不知道是常年累月早就如此了,还是最近的新伤。
她怕被人家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的缺陷看,急忙偏头过去看向徐恪瑾。
对方低垂眉目,若有所思。
她有心请求对方和自己同住,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期待隔壁没有了空房间,让世子“不得不”与她挤在一间房住宿。
可惜,期待落空,姓陈的小哥带着几个人去了隔壁驿站。
她被安排到了世子旁边的房间。
“不必担心,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叫我,我就能听见。”徐恪瑾似乎看懂了她的担忧。
姜蔓儿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久久不能入眠,桌上燃着的蜡烛都没敢吹。
月上中天,星罗密布,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她都有些想桑晏了。
嘎吱。
她听到隔壁世子房间的门声,这么晚了,怎么有人进世子的房间。
她蹑手蹑脚的凑近墙壁,听到压低声音的对话。
“世子猜的不错,这家店果然有古怪,朱三他们在后头库房发现了几个被困着的人,都昏过去了,没等弄醒问出个什么,就听见后天有人出来,兄弟们未免打草惊蛇,就先撤了。”
“劳累了一天,还是借此机会先睡个觉,明早寅时把人弄出来后咱们就上路。”
“是。属下们告退。”
话毕,便又是一阵吱嘎声。
紧接着,姜蔓儿这间房的房门便被敲响。
当。
一定是世子。
她也没工夫披什么衣服,穿着里衣就去开了门。
果然是一身深蓝色衣袍的徐恪瑾,一如白日。
“世子怎么知道我没睡?”她心中高兴,话多了起来。
“烛火没灭。”对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