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猛然睁开眼睛醒来。
低头看了一眼,难怪梦中觉得有所束缚,原来是徐恪瑾躺在自己身边睡着,还用胳膊揽着自己。
看他睡的安稳,蔓儿也知道自己没有因为做了噩梦喊出声来。
刚刚醒来的身子疲乏,她便没有忙着起身。
侧过身子看着徐恪瑾,才注意到他眼下微薄的乌青。
看着他呼吸均匀,一动不动,蔓儿突然有些好奇自己的睡相。
应当也是极佳的吧!
他睫毛有些抖动,蔓儿悄悄抬起一只手,缓缓靠近,直到指尖接触到徐恪瑾的睫毛,有些痒痒的。
眼见着对方有醒来的痕迹,蔓儿便欲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臂,却被人一把捉住,那人顺着她的手臂找到了她的手,牢牢的握在手心。
蔓儿只觉得自己心跳陡然加快,脸也热热的。
抬头看徐恪瑾,他却根本没有睁开眼,只是嘴角上扬,笑意明显。
蔓儿庆幸,对方没有看见自己脸色发红的窘态。
缓了一会儿,才开口:“世子?”不料声音却因为刚才的好眠有些沙哑。
“嗯?”徐恪瑾这些日子确实累极,听到姜蔓儿唤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世子有李将军的消息了?”
“嗯。”
姜蔓儿等了许久,不曾听见有什么后话,只是他揉捏自己手指的动作未停。
她看向徐恪瑾,发现他正一眼不错的盯着自己看。
一时间,倒也问不出口。
“听说李小将军有个哥哥。”姜蔓儿只是想说些其他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提起了这个话头,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恐怕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同父异母。是长公主驸马与他人所生,姑母不喜这个孩子,倒也少人提及。”
李镜池,是长公主驸马与府中丫鬟所生。生的与李小将军并不太相似,李将军如烈阳,李镜池则偏儒雅一些。
在与长公主成婚之前,那丫鬟就在府中伺候了。
驸马与长公主成婚之前并未纳妾,李镜池出生于长公主大婚的第三年,李胜巍则是于次年出生,比之李镜池小了一岁多。
姜蔓儿不知其中缘由,但也难免好奇。
本朝虽没有驸马不得纳妾的规矩,历代各位驸马却也不见有谁驳了皇室的面子。而今这位长公主驸马却闹出了旁的孩子,还好好的养在公主府。
不过,若说长公主驸马纳妾也是不准确,李镜池的生母并未被立为妾室,诞下孩子之后便不知去向,坊间也有传闻是为长公主所不容,服毒自尽。
“我在京中时也有所耳闻,茶馆说书的先生说大公子的生母是驸马所钟爱之人,追随驸马一路从老家到京都,陪着他一举夺得榜眼之名。
”蔓儿想着那些往日听来的传闻,好奇之心翻涌,忍不住凑近了徐恪瑾,压低声音说到。
可得来的结果却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沉默。
他只是嘴角挂着笑,看着自己。
蔓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懒得猜测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是吗?世子?”
徐恪瑾只是觉得她如今的样子十分鲜活,也十分可爱。
徐恪瑾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不是的。”
蔓儿眼中兴味更足,等着对方说下去。
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我倒是今日才知,你这么关心他人私事。”徐恪瑾懒洋洋的语气,眼中却可见促狭。
蔓儿当然满口承认:“是啊是啊,快告诉我吧世子。”
“那位女子虽是姑母与驸马成婚之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