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看到绿荷走出去前那抹感激不尽的眼神,她烦躁地皱起眉,似乎这个丫头以后更难甩开了,早知道不多嘴了。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
吗?”姜厚气得胡子不停地鼓动,这丫头这么半会就说了这一句话,那伤她不疼吗?
“爷爷,琼儿谢爷爷的关怀。”
“那伤你的人,你可知道谁?”姜厚这才心里畅快了一丝。
“是厨房的刘姥,当时她教我认五谷,做农活,我不记得帕子沾了辣菜,竟然帮她包了伤口,刘姥恐怕恨我了。”怯怯地低下头。
姜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横了一眼赵氏,“我护国公府的小姐,还没有到干农活那么惨,你是小姐,一点威严都没有,让下人欺负到你头上,你可知错?”
“知错!”
姜厚那手扬起,却又无法落下,只能搓搓,然后站起来,扫一眼其他人,沉声道:“琼儿是要等待皇上赐婚的恩典,既然皇家不嫌你不懂礼节,那就不用学了,明日就回府去。清云,明日送你妹妹回府。你亲自护送!”
“是,爷爷!”姜清云多看了姜亦琼一眼。
“其他人都去休息!”
“是!”
大部队的人慢慢散场了,那个一直站在门边,脸色阴晴不变的江波似乎还有话要说,姜亦琼好奇地碰碰胳膊上的绷带,一挑眉,江波还在那里。
“堂哥有话要说?”
“你,你……我,我不——”
“多谢堂哥救民之恩。”姜亦琼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上次她写的大字,走到江波跟前,把手里的字给他,“这是谢礼,收着吧,有一天它会价值连城!”
江波愣愣地拉着一副字离开东厢房,直到回到房间里,才回过神,打开手里的字,很普通,内容很简单却难以理解其中深意。
笑骂由他人笑骂,好坏我自为之。
赵氏的卧房里,她瘫坐在床边,只刺伤了胳膊,那个该死的丫头,怎么那么命硬?!
“夫人,刘姥还在府里关着呢,她会不会……疯了乱咬人?”贴身丫鬟红玉小声询问。
赵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去
给她送饭,让她掂量着说话,不然她一家老小,都得给她陪葬!”
“是!”
第二天一大早,姜亦琼起床才感觉到伤口一顿一顿地发疼,明白这是神经在疼,而且会持续好几天,只好忍着。
“小姐,该洗漱了!”绿荷端着盆水进来。
姜亦琼看到她的手已经包上了,这次很聪明地没有任何的询问。
洗漱完,外面姜清云似乎算计好了时间,刚好过来,“堂妹,我送你回家!”
“有劳堂哥!”
走出护国公府,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有一个齐字小旗插着,心里顿时有个料想。
马车的帘子揭开,齐墨诚坐在马车里,一脸志在必得的模样望着姜亦琼。
她回头看了一眼姜清云,只见姜清云无奈地摇摇头,“堂妹,府里的马车刚好都坏了,昨夜还好好的,今日回家,只好借用齐兄的马车。”
“堂哥也乘马车?”
姜清云摇摇头,指了一下前面的一匹棕色骏马,微笑着回答,“送你回去之后,还要事要去办,我骑马!”
“那好,劳烦堂哥骑马送我回去,我不会骑马,堂哥介意共骑吗?”
说完,走到那匹马跟前,想要伸手摸一下,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回头看向姜清云,“如果不行,堂妹再想办法。”
姜清云觉得不妥,摇头拒绝,“你是女子怎可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