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竟然是高奴来传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太子妃身体抱恙,为给太子妃分担重责,特赐闻家嫡女闻清叶为东宫侧妃,赐号贤。于七日后大婚,为勉闻丞相为朝廷鞠躬尽瘁,特赐以正红迎娶。钦此!”
高奴宣完旨,整个东宫静得能听到风声。
以正红迎娶,那是正妻的殊荣,东宫已经有正妻,这要是把闻清叶以正红礼迎娶进东宫,太子妃该如何自处?
高奴捧着圣旨,见两人都不接旨,急忙小声提醒,“殿下,该接旨了。”
“高公公,父皇这旨意可是下错了,本王已经有正妻,怎么可以再用正妻的仪仗迎娶侧妃?”
高奴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殿下,这话可说不得。这是陛下赐给殿下独一份的殊荣,您的侧妃被封为贤妃,这可是澜沧国从未有过的殊荣。殿下快接旨吧!”
濮阳君诺脸色阴沉,伸出双手,“儿臣接旨。”
等高奴离开,姜亦琼扫了一眼圣旨,“臣妾身子抱恙,东宫迎新人这么大的事,臣妾就不掺和了,先行告退。”
姜亦琼转身朝鸳合苑走去。
她站了许久,胸前的伤口又开始痛,她硬咬着牙往前走,绝不表现出一点脆弱之色。
盯着她的背影,濮阳君诺手里的圣旨捏的生紧,紧得他虎口细细得痛。
温邵走过来,“殿下。”
“这件事你去办,照规矩办,一切你来做主。”
“老奴遵旨。”
回到鸳合苑,姜亦琼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小姐!”
雪儿跟大妞儿冲过来,扶住她。
“扶我进去。”她虚弱地吩咐。
回到寝殿里,姜亦琼坐在床边,感觉到胸口处又开始渗血,果然这个时代,伤口想要光靠背后的神奇力量,是不行的。
晚上睡觉前,姜亦琼刚擦了澡,大妞从外面跑进来,“主子,殿下派人说要今夜要宿在这里。”
“关门,熄灯,我要休息了。”
雪儿担心地问:“主子,太子殿下已经派人来说了,这样行吗?”
“去跟太子说,本宫身体孱弱,经不起折腾,殿下要是实在需要人伺候,北院的人不喜欢,就去万春楼接几个人来。”
“主子?!”雪儿吓得连忙摇头,这话怎么说得?
姜亦琼看了她一眼,“大妞儿你去,照着本宫的原话去传。”
大妞儿性子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什么话都敢说,“奴婢这就去。”
等大妞儿出去了,雪儿一边帮她更衣,一边小声劝道:“主子,这话说出去,男人都受不了的,奴婢从小在窑子里长大,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
姜亦琼没听她的劝告,转了个话题,“雪儿,有件事我交给你去办。”
“主子吩咐便是。”
“你帮我去大牢看望一个人。”
等濮阳君诺听到大妞儿重复了姜亦琼的话,他坐在书房里,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赵衷和成泉一脸震惊,成泉想冲上去,被赵衷硬拉住了。
“这是她的原话?”
大妞儿被书房的低气压吓得缩成一团,小声应道:“是,这是主子的原话。”
“下去吧。”
“奴婢告退。”
等大妞儿离开,赵衷才忍不住开口,“殿下,太子妃这话是全然不顾及与殿下的夫妻情分。”
怎么会有女人主动要给丈夫找青楼?
“你们也下去。”
赵衷跟成泉气冲冲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