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啸”。
军营之中营规森严,别说高声叫喊,连没事造造谣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另外一方面军队中非常黑暗,军官肆意欺压士兵,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弹压着。
尤其是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营啸的起因可能只是一个士兵作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
一些头脑清楚的家伙开始抄起家伙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由于士兵中好多都是靠同乡关系结帮拉派,于是开始混战,这时候那些平时欺压士兵的军官都成了头号目标。
师卿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但是如果金国和蛮族那二十万大军再虎视眈眈地在边疆徘徊的话,这种事情迟早要发生。
到头来身为士兵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自己人窝里斗……甚至是在自己人造成的混乱中丧了命,那才是损失巨大。
“所以,既然我们不喜欢他们在外面像是猫逗老鼠一样,那么我们就去掉他们的‘爪子’,剪掉他们的‘胡子’,戳瞎他们的‘眼睛’——当变成了一只残猫病猫,那还担心暴起伤人吗?”
霍安陵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却让严信禹和师卿两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对方可是有二十万大军,而且还是在草原……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够得到那种效果?”自从霍安陵被任职成为训练军犬的“教官”之后,师卿和严信禹就假装无意地和霍安陵接触,一段时间下来,他们慢慢地了解对方,也算是能够一起喝酒的朋友了。
所以听到霍安陵这么说,师卿就知道对方一定有办法。
“我已经说了啊,用‘狗’嘛。”
“你的军犬?”严信禹问道,“它们能做什么?”
“能做的……从后方袭击敌军,无声无息地烧掉对方的粮草,毁坏敌军作战用的马匹算不算?”要知道,蛮族之所以能够在草原策马狂奔而不用担心隐藏在草丛中的坑坑洼洼,除了他们丰富的惊讶,那种在草原生长的骏马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师卿的眼睛已经有些闪闪发亮了,但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亢奋之情,轻咳了一声:“你说的是真的?”
“反正就算损失了也不过是两百只军犬吧?”霍安陵故意说得轻松——在这些人的眼中,人命有时候都不值钱,更何况是狗命呢?不过霍安陵不这么说的话,他还怕这些人犹犹豫豫的下不了决定。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我就禀告给大将军。”即使是在景国边疆,是在景国境内,但是要一直供给军队战争时候的消耗储备,对国家还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而身为严远的儿子,即使严信禹现在只是个末将,也能够将霍安陵这个办法告诉身为统领大将军的严远。
第二日傍晚,霍安陵就将军犬趁着夜色放了出去——经过训练的军犬的嗅觉听觉以及行动力都比普通的家犬要厉害许多,更不用说是人类了。
将军犬放出去了之后,霍安陵也没闲着——他可不能让别人认为他是靠着军犬才能立功的——他也趁着夜色融入了黑暗之中。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天黑了就是两眼一抹黑,能看见的最多也只能看见不远处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对霍安陵来说,夜晚就像是白日一样清楚——甚至因为没有白天各种各样声音的干扰,他能够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