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厉声道,“我近来事忙,哪里来的空!”
“那洛赤洛橙他们怎么能时常见到你呢?”
洛克阳一脸不耐,“你怎好与他们相提并论?”
见洛黄还要再说,他黑着脸大声呵斥道,“你还敢跟我顶嘴了!你瞧瞧你将你哥推到花里摔得那个样子!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是他先打我手的……”洛黄小声辩解着,话还未完,袖风而过,便觉脸上一阵刺痛,平白挨了一巴掌的洛黄脑袋都有些发懵……
捂着脸定定地望着面前的洛克阳,不敢相信这就是方才说,当为孩子挡风遮雨的父亲……
挨了一巴掌后的洛黄不敢多言,捂着脸低着头小声抽噎不止,单薄的肩膀随着自己的哭泣无力地耸动着……
“你做什么!”
泪眼婆娑中,她看见对面的余岑娴提着裙摆飞奔而来,张开双手一把将洛黄护进怀里,小心地拨开她额角的碎发,察看着她磕破的额角以及流着血的手心,回头望向洛克阳的双眼已是一片猩红。
“你来得正好!我倒要问问你……”洛克阳三步并作两步向她走来,动作粗鲁地揪着余岑娴的衣领想要将她拉起,岂料,话还未完,素来逆来顺受的她,此时却未惯着,手上用力向他一推,洛克阳顿觉如巨石而过,被逼得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一连绊倒几个花盆,方才顶着院中一颗碗大的树干站定,顶上枝桠摇曳,晃下的黄叶落了他满头满脸……
“你……”洛克阳又惊又骇地拈下头上的一片枯叶,望向余岑娴不知该如何动作……
余岑娴抱着洛黄起身,冷冷地望着他道,“你也不必再问,我这就将她送走,你以后也眼不见心不烦……”
之后依稀还记得那日所发生之事的洛黄有时再想,若是当初自己逆来顺受一些,万事唯和,她是不是就能躲过自己被送走的命运……
她担心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不敢再抗……
可安一缓不懂……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被捧在手心的贵公子怎么能明白普通人的患得患失呢……
洛黄撑着脸望着高悬的明月长叹一声……
都这么晚了……安一缓怎么还没回来……
她顿时动了出去找他的心思,正转过身想要换上一身便于夜行的衣物之时,却敏锐察觉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一缓回来了……”
洛黄脸上一喜,放下半开的衣带,快步来到门前将门打开,迎面差点与正要推门的安一缓撞了个满怀,“一缓……”
“你去哪里了?”
安一缓似乎余怒未消,避开她的视线,绕过她进了屋径直来到桌前坐下,慢悠悠地为自己斟了一杯温茶,低头轻呡一口,“你真的关心吗?还是只是随口问问?”
“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关心你了”洛黄笑着上前为他将外衣褪去。
安一缓一脸气恼地还要再说,只是抬眸对上洛黄那有些讨好的眼神后,一腔怨言顿时化作一声轻叹,随后宽衣就寝,再无二话……
第二日,安重早早起床便着人安排去万家下礼之事。
两家雷厉风行,不过半月,便将万浅语迎进安家大门。
虽有些仓促,可万家依旧风风光光地把女儿嫁进了安府,看那等红妆十里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安家的大公子休妻重娶。
安一缓与万浅语的婚房就布置在洛黄房间对面。
入了夜后,闹了一天的安府终于陷入了宁静。
漆黑昏暗的屋里,烛光未点,唯有星星点点,零星的月光落进屋里,倒显得洛黄定定站在窗边的身影孤凉而又悲戚。
此时的她眸光复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