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么一个黑眼圈,昨晚肯定也没有睡好的……
自己今日下午不该那般一言不合抛下她就走……
想到这里,他的心宛如被猴子挠过一般难受,忙掀袍,快步向对面紧掩的那扇房门而去……
到了哪里,“咚咚”敲得震天响,就连对面原本在哭的万浅语也收了声,循声趿拉着鞋扒着门缝睁着自己哭红的双眼探头探脑地向外望去。
却见安一缓正在卖力地敲着洛黄的房门,她不禁再次悲从中来,哀嚎着转身回到房里……
安一缓被她的突入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转而意识到自己的敲门声已足够震动对面的人……那……为何震不醒离得那般近的房里的洛黄?
难道她出了事?
安一缓急了,来到旁边正准备打破窗户跃进去时,一挨窗柩竟发现窗户竟然未上栓。
他一脸疑惑地打开窗户跳进房里,却见斑驳的月色中,粉白的丝帐倾泻而下而在丝滑得恍若粉白色月光的丝帐中,床上只有铺平的被褥,被褥下空无一人……
天将明时,洛黄满是疲惫地顺着屋檐绕着窗柩回到了房里,丝毫未注意到就在半圆院门的角落暗处,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漆红的窗柩卡上窗栓,她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视线之中,那双神秘眼睛的主人方才缓缓从黑暗中走出,神色复杂,那双含星纳月的眼睛里,眸光薄凉得赛过今日并无温度可言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