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众人无不震惊,一时间偌大的宴席鸦雀无声,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
“好好好……”许久后,周朝方才抚掌大笑,对接下来的赛事愈发期待了,他向旁一指,“你们都一起上!”
“是!”
那身穿红色飞鱼服的侍卫首领不敢大意,凝声提剑向洛黄刺去,其他人紧随他而动。
洛黄宽大的袖摆不停地随着刀剑而动,绕在手臂上卷成一团,今日这身宫服虽美,可宽大的袖摆,逶迤的裙摆未免太过碍事,众人入目虽是袖摆长飞,宛若漫舞,可身在其中的洛黄却是苦不堪言。
在避过首领刺向她的那剑后,她曲腰就近从旁边的案几上取下一根竹筷,以筷为剑,当机立断地刺向一旁近身袭来的侍卫甲的大腿上,再干净利落地拔出。
伴随着侍卫甲凄凉的哀嚎声,鲜血四溅……
周朝捂着眼对这等血腥场面不忍直视,一面摆手道,“快快快……抬下去!”
几位小太监看准时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上前将这受伤的侍卫甲抬出战场。
这期间,洛黄凭着手中的竹筷又再次重伤了几名侍卫。
那等雷霆之势惹得场中各位席上看官叫好连连,就连坐上的周朝看得也是一阵热血澎湃,接连干了几杯好酒。
而今场上能打的就只剩下侍卫首领以及一位体形瘦高的侍卫乙。
那侍卫首领微微喘气,一脸愤慨地望向对面身形恍若鬼魅,从头到尾将他们死死压制损失惨重的女子。
更令他觉得屈辱的是,他们一个个还手持刀剑,而女子手中只有一根圆钝的毫无杀伤力可言的竹筷……现在那根已沾满了他同僚们鲜血的竹筷正微微向下滴着腥红粘稠的血液……几欲将地面染红……他们的刀面还一干二净,微微向外散发出毫无震慑力的银光……
剩下的几名侍卫手腕微颤,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周朝看出他们的窘迫,被洛黄用几名筷子打伤几名侍卫已经够丢脸的了,难道还得让他们全军覆没不成?
到时候自己脸上也无光不是?
想到这里,周朝虽还未看过瘾,却也只能兴致缺缺地摆手,“好了……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且退下!”
几名侍卫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忙抱拳领命退下。
洛黄也悄然将筷子收起,束手立在一旁,等候周朝吩咐。
周朝上下打量过她,“我见你身手古怪,好像不是寻常功夫……你师从何人?是何门派?”
坐下的安一缓从面前的案几上端起茶杯,掀起茶盖轻轻刮动碗沿,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竟有几分归化教的路数……”
一语出,场中哗然,议论不休,归化教乃是魔教,于世俗所不容,若洛黄真出自归化教,那这事可就大了……
下面的人似有似无地瞥向坐在周朝身边的粟米……眼神微妙……
洛黄也是神色一紧,她已经尽力掩饰自己的招数,未想还是难逃安一缓的法眼……
“安将军认得?”
安一缓一脸玩味地扫过洛黄的背影……旁人或许不曾注意到,此时,她的手正紧张地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
他扬唇一笑,“早先年与他们交过手,有些印象……却也不太真切……臣不过一时胡言,皇上切莫当真……”
周朝哈哈大笑,一笔带过……
一直紧张得,唯恐洛黄牵连自己的粟米闻言也是神色一松,一双眸子似又利又尖的刀一般刮了安一缓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安将军今日多喝了几杯酒,倒有在这兴致逗我们玩……”
“粟妃娘娘不知道,我哥一贯是这样的……”安重走了,安一禹却未一同走,不仅未跟着走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