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死物吗?!
自己绝对不会答应!
“可以!”坐上的粟米看都未看洛黄一眼,便一脸平静地应下,“只是,安将军,如果要是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但凭娘娘处置!”那等自信从容的模样就好像是从未将这个结果设想在内。
“好!”粟米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而今她在朝中无人,根基薄弱,周朝对安一缓格外看中,自己若是能将安一缓这等新起之秀拉到自己一边,她在后宫前朝岂不是地位更稳?
如此,可比打压为难他图那一时之快要有趣多了!
“娘娘……”洛黄的自尊心实在无法让她逆来顺受……
“洛小姐”粟米不等她说完,径直打断她的话,眉头微挑,居高临下地道,“别忘了当初你爹是怎么求着我爹才将你送进来的……”
大红色娟纱所制,用明黄色的笔墨描绘出一副副精致百鸟朝凤图的灯笼向外散发出艳丽的光辉,一阵风动,光辉随风而动,就似掀起一片红色的麦田一般美得惊心动魄……令人神色恍惚……
恍惚着,洛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日得知粟米赏了她一块可以进宫的玉牌时,手里捏着那块玉牌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洛克阳……以及那日她在粟米面前失宠后佝偻着身形,神色落寞的模样……
两种样子在她眼前来回闪现……
今日或许就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好好把握,从今以后在汴京城里怕是再没有她,她们洛家的立足之地……
“如果你真的不想自己落入那等难堪的境地,就好好打!”
下定决心后,洛黄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
对比她的如临大敌,安一缓倒是处变未惊,眸光含笑望向洛黄,只是眸光复杂,比起笑来冷冽更甚,凉得洛黄一阵心颤。
“安将军,还请赐教!”洛黄知道安一缓这次当众出言羞辱与她,怕是还介怀与当年之事,她不敢大意,周身气机运转,紧握手中的竹筷,脚尖轻点,纵身向安一缓刺去。
安一缓抬手在案上一拍,桌上的酒杯飞起,手掌运气虚晃,那白银铸成的酒杯隔空气势磅礴向洛黄飞去。
洛黄手中的筷尖迎难而上,先勾着杯角弯腰顺着杯子的反向虚绕两拳,化刚为柔,最终将来势汹汹的杯子用筷尖顶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甩向案前的安一缓。
安一缓纵身掠起,负手来到大殿中央,洛黄的对面落定。
而他原来所在的那块案几上面前的那壶酒被酒杯击中,“嘣”地一声壶身碎裂成几块,里面的酒漫了一桌,酒香四溢之中,被酒壶碎裂的瓷块击中的安一禹跳脚起身,抖着衣袍上溅到的酒水,咋咋呼呼地道,“哎呦,我新做的衣服哟!”
对面的周觅欢见此向天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撇着嘴道,“瞧这穷酸样!这件破衣服能值几个钱……”
一句话,直将安一禹气得干瞪眼……
而这期间,洛黄与场中的安一缓已交手过了数十招。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洛黄那已沾满血的筷尖径直刺向安一缓的颈项,被安一缓挥掌挡住之后,又反手刺向他的腰间。
那不见血誓不罢休的架势,看得场中对他二人来历关系知根知底的安一禹一阵咋舌……
这好歹也是曾经同床共枕过得夫妻,整的好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世仇一般不死不休!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自己以后就过着抛点银子逛逛花街柳巷,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日子也挺好!
坐在他旁边一桌的王崇敏睁眼瞧着场中并列在一起,打得热火朝天的洛黄与安一缓两人半饷,方才瞧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