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他人引来……
他们二人这般打下去着实不是个办法呀!
若是虞化离身份暴露,行事诡谲的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到时若是再供出她的身份……那她这些时日以来在汴京城里的忍气吞声,奔波劳碌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上什么,一咬牙冲到了二人中间……
两人原本全力刺向对方的一剑生生地各自在离她眼睛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顿住……
“你不要命了?”安一缓凝眸收剑,眼里似有愠色。
这时,已能听见远处急速而来的众人形色匆匆的脚步声……
看着远处越晃越近,越晃越亮的灯笼,洛黄心中着急万分,“他们马上就到了,若是瞧见你们这般模样,问起该如何解释?”
虞化离收起长笛,负手而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遮遮掩掩的”
洛黄若真是身份暴露了,兴许无处可去的她还愿意回到归化教……
洛黄早就猜到他是这么个鬼样子,可真要面对时实在觉得有些头疼,她不顾安一缓一脸不满地皱眉,向前几步,踮起脚尖凑到虞化离的耳边轻声道,“这般说来,藏宝图的下落你也不在乎了是吗?”
藏宝图……虞化离耳朵一尖,眉头一挑,果真来的兴趣,“你知道下落?”
“你母亲临终时跟你说了什么?”余岑娴城府颇深,他不信她在洛家在洛克阳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会毫无所获……
只是凭他都能瞧得出,她看似冷淡孤傲,实则对洛克阳情根深种……
这么多年来她都一面向迫罗禀告并无所获,可却时不时上交几条有关藏宝图的重要线索……
这难保就是她未避免迫罗心灰意冷,召她回教,迫不得已这才使出的缓兵之计……
人心不足蛇吞象,见他如今得了教主之位后,又开始与他师父迫罗一般惦记上了那张虚无缥缈的藏宝图,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来……
人哪,最怕的就是无欲无求,若是他有所追求,又所在乎,便会有弱点,更容易受人操众……
这便是她待在归化教里近二十年得出来的血泪教训……
掌握了主动权的洛黄从容笑道,“现在人多口杂,多有不便,这件事还是稍后再谈……”
聪明如虞化离哪还能不知道洛黄的言下之意,他抬眸望向不远处影影绰绰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红灯笼,扬眸一笑,看都未看对面的安一缓一眼,纵身向后踏着栏杆身轻如燕地向不远处的江面越去……
洛黄望着夜下倒映着无数红色灯笼倒影的江面只留下他如蜻蜓点水一般留下的些许涟漪,不禁心下一松,长吁一口气……
可算把这位瘟神给送走了……
“一缓,你没事吧?”洛黄想要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安一缓将她的软剑递还给她,还未说话,一个身影速度飞快地从那一片红色的灯笼海里冲出,一把抓住安一缓的手臂。
“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此时的安一缓形象确实不算好看,身上一袭碧青色的长衫血迹斑驳,肩上以及腰间还有后背被虞化离手里的长笛割出条条血痕,露出里面带血的白色中衣。
“无妨……”安一缓话音未落,不远处又有一个窈窕身影快步而来,一把将扶着安一缓手臂的洛黄推开,秀美白皙的脸上尽是焦急之色,“一缓……你没事吧?”
洛黄被挤到一边,一脸不悦地望向横插进来一脸温柔地为安一缓整理衣物的白容清。
只是还未等她发作,红灯笼大军也接踵而至,洛黄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