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点悦耳的鸟鸣声再次在林中响起……
终得脱险,她刚想松一口气之时,却猛然瞧见安一禹另一边肩膀上中了一箭,鲜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顺着他们的踪迹留了一地……
周觅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安一禹,你受伤了……”
“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下再走吧”
安一禹凝声应了一句,找了一颗树下落定后将周觅欢放下,“公主,你没事吧?”
“我倒是没事……你肩膀受伤了……疼不疼啊?”周觅欢面露愧疚,方才她一直躲在安一禹的身后,好几次那箭弩都是擦着她的手臂飞过,若不是安一禹提剑相挡,只怕自己已经死了上百次了……
“这点小伤,并无大碍……”安一禹在周觅欢的搀扶下在石头前坐下,别看他表面装得云淡风轻,实则暗里已是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他忍痛将射进肩膀上的箭弩拔掉,原本已快凝固的血液似找到宣泄口一般“噗噗”向外冒,周觅欢接过安一禹递来的金创药小心地拨开已经鲜血淋漓的衣物,将之倒安一禹的肩上,随后又从裙摆上撕下一条布块,简单地给他包扎好,那流出的血液虽瞬间将布块浸透,可血液再未蜿蜒流下,可见是止住了……
周觅欢擦着额角的密汗,刚觉心中稍缓,又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地吼叫声……
“不好!”安一禹如临大敌,“可能是血腥味将熊引了来!此地不宜久留!”
这安桥山果然险象环生,难怪寻常人等不敢涉内。
周觅欢扶着安一禹正要走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而繁密的木枝断裂声响,还未等他们走远,一只将近有两人高的棕熊张开大嘴露出尖尖的獠牙飞扑向他们……
安一禹临危未乱抬起弓弩对准棕熊的头扣动扳机,锋利的弓箭飞射而出,直刺棕熊的右眼,那棕熊在离他们半米之处轰然倒地。
饶是如此那熊却并未就此死去,反而比先前还要残暴,从被刺中的右眼传来的揪心疼痛彻底将它惹怒,他直立站起,龇着一口尖牙,不停地用前爪拍打着胸口……
似要将安一禹二人撕裂……
安一禹仰头瞧着差不多比他高了一倍,近在咫尺的成年棕熊,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丝毫不敢大意地再次将弓弩对准了它的额头……
岂料吃过一次亏的棕熊此次却反应敏捷地率先扬爪将那弓弩打掉,再次挥爪向安一禹身上扫去,安一禹闪身躲开,一击未中的棕熊并未再纠缠着报那一箭之仇,反而调转方向扬起尖尖的利爪向不远处手无寸铁,被吓懵的周觅欢的头上打去……
眼瞧着那足有周觅欢脑袋大的熊掌就在落在她的身上,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她的头如铁板拍西瓜一般拍碎之时,一个身影奋不顾身地挡在她的身边抱着她向后倒去……
周觅欢躺在安一禹的怀里,定定地望着这个为保护自己不顾一切,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生命的男人,眼睛里有一道旖旎的光芒闪烁不断……
安一禹抱着周觅欢向后倒去,此举虽避开了棕熊大部分的力气,可那棕熊的利爪依旧结结实实地抓到了他的后背,黑色的尖尖的指甲里塞满了触目惊心的皮肉,鲜红的血液顺着熊爪流下染红了它身上棕色的皮毛……
“公主,你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安一禹说话间喉咙处已涌上一股子腥甜,后背似要裂开一般疼痛难耐,可他却仍旧忍着巨痛执剑站起……
此时的他虽伤痕累累,鲜血淋漓,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地,一张俊脸上除了血外还沾上了些许黑泥,灰头土脸,略显狼狈……
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势却凌厉逼人得紧,执剑而立,威风凛凛的模样就似一位无往不利的将军……
哪还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