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压抑住不断上涌的酸意。
她不能在陈媛面前哭，那样陈媛真的会承受不住。
陈媛却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努力撑着玻璃稳住自己发软的身体，轻推着姜伽催促她离开：
“伽伽，你快回去上课吧，这里有妈妈守着就好。”
姜伽拉住她的手，“妈，我请假了……”
“伽伽，听话！回去上课。”陈媛打断姜伽的话，抽出自己的手难得有些严肃。
她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目光定定的看向姜棋，“你爸爸只是累了，他要睡妈妈在这里守着他就是，你只需要心无旁骛的完成自己的学业就好。”
女儿越发硌人的骨头她不是没有察觉到，是她没用硬生生的昏迷了这么多天，把这样痛苦的重担全压在他们的宝贝女儿身上，要是姜棋醒来也一定会心疼的。
姜伽见陈媛态度强硬，也只好答应暂时离开。
她其实并没有请假。
那日被林央的短信约出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又在看守所被关了三天，紧接着爸爸出事…一切都太过兵荒马乱，打了她措手不及。
根本无暇请假。
只不过学校方面对于她的旷课并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追究，她也一时没有想起自己还是个学生。
姜伽刚走出不远，身后就传来极力压抑却还是不小心泄露的哭声，一如她之前的模样。
陈媛无疑是温柔的，她安稳半生，这样的打击是真的快要压垮了她的脊弯，可她不能在唯一的女儿面前脆弱。
“擦擦吧。”递到姜伽面前的是一张洁白的手帕，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特别钟爱白色的东西。
借给她的外套亦如是。
姜伽犹豫半晌伸手接过钟越手里的帕子，擦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的眼泪，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谢谢钟医生。”
她的狼狈似乎每次都被这个男人撞见了个彻底。
姜伽看了眼手里已经被眼泪弄脏的手帕，有些难为情，“我会洗干净之后再还给你的，真的谢谢。”
她最后看了眼不远处的陈媛，转身准备离开。
错身之际，手腕被陌生的温度抓住，姜伽脚步微顿，茫然看向钟越。
钟越食指微动，又像是无意间碰到的错觉，另一只手抽过姜伽拿在手里的手帕，丝毫不嫌弃的握在手里。
“清洗就不用了。”
姜伽努力忽略手腕处的异样，紧盯着钟越过于苍白的指节，抿了抿唇：
“……钟医生还有什么事吗？”
有些人会有洁癖，自己的东西不喜欢被触碰，她也就没有强求。
钟越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皙皓腕，漆黑的瞳孔里快速闪过些什么，缓缓放开了手。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闪光灯一闪而过，拍下了这暧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