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讯传来的那天我只是愣了一下,失手打破了个杯子,之后也没怎么样,该过的继续过着,该做生意的继续做着,没出席他的葬礼。
倒是之后宇智波鼬来过一两回,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呆呆地坐在止水原来做过的位子上,然后点了一瓶他经常喝得酒,摆在面前自斟自饮,喝完了就走。
我不再拒绝提供他酒,因为经历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能够说这孩子已经真正长大了。
还记得在止水葬礼结束几小时之后他独自一人来了居酒屋,我什么话也没说就给他上了一瓶止水曾经赞不绝口的梨花酿,然后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晕,然后就一个人自斟自饮,喝完了一整瓶之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门。
“啧,这日子……”卡卡西依旧是坐在柜台边上,看着不远处一个人什么话也不说看起来打击颇大的宇智波鼬,叹了口气。
“这小子现在越来越沉默了。”他假惺惺地感叹了一声,然后就被我一下子按到台面上:“喝您的吧,大人。”
“阿夕你真是冷淡呢……”看着我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卡卡西唉声叹气了一回,却也把目光收了回来不再继续看着宇智波鼬。
“黎明之前的黑暗啊……”抿了一口酒,卡卡西神色淡淡的,也不复之前的模样。
“黎明之前的黑暗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之后怎么做,全看你的了。”我看着卡卡西空了的酒杯,什么也不多说就给他继续灌了一杯。
止水死了之后的几年,我一直就这样淡淡地过,时不时地和卡卡西那厮斗斗嘴,然后看着宇智波鼬一个人苦逼脸在那里缅怀着那个笑起来会有俩酒窝的腹黑男。
“……阿夕,我能够这样叫你么?”这一天,宇智波鼬依旧带着一张苦逼脸来了,两道法令纹因为他一直不笑不哭所以显得特别的明显。
“当然可以了,鼬大人。”我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露出了十分亲切的笑脸。
“你……能够跟我说一说你眼里的止水,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么?”他沉默了一会儿,居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您是说止水么?”听到他的问题,我倒是惊讶了一下,没想到止水在这家伙心里刻下了这么深的印子,一直到今天他都没办法释怀。
“……止水啊……虽然样子已经模糊了,不过我还是能够很清楚地记得他的笑容,一笑起来就俩酒窝,看上去特别的纯良羞涩,结果谁知道那家伙其实就是个腹黑……”我想了想,然后很实诚地把自己对于宇智波止水的印象直接就倒了出来,也没管宇智波鼬这家伙听到后在心里对于宇智波止水那好大哥的印象会不会被颠覆。
结果这一天一直到很晚很晚我也没打烊,一直在跟宇智波鼬说着我所知道的宇智波止水,而他也很认真地听着,间或插上一两句话,然后我再给他解释说明。
“……我明白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十分感谢。”在终于听完了我对于宇智波止水这家伙的絮絮叨叨,鼬沉默了很久,然后站起来对着我鞠了一躬,眼底闪烁着和宇智波止水当年同样的决绝眼神。
“……好自为之吧。”我看着这家伙已经下定了决定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算不得告诫地劝了一句。
“啊,我会的。”他看着我,临走时,居然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虽然很短暂,但是却让我记了很久。
结果第二天就传来,宇智波被灭族了,凶手是鼬,只剩下他弟弟一个还活着。
“啧,宇智波家的人啊……”消息传来的时候我仍旧擦着手里的杯子,却没有再手抖过。
这些年,我的心真是一天比一天狠了。
因为宇智波鼬离开之前和我正好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