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以才被困住。
如果真的能回避就好了。
咨询师似乎是从程臻长时间的沉默中,看出了些其他的事情。
只是,对程臻来说,这种沉默是一种隐瞒,出于某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她觉得,很多事情不能让学校内部的人知道这件事,咨询师一开始所说的打算录音,让她更加觉得,不能说。
“但是有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我那个学长躺在病床上,终于能好好休息了,他之前一直都挺累的,压力很大;我很想把这些事情跟别人说,但是,我怕影响别人的心情,至于我爸妈,他们或许会说,选择放弃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我更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你爸妈那一辈人确实很多都有这样的观点,对于心理健康没有足够的认识。”咨询师一边和程臻聊天,一边还在纸上记录了一些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张表。
程臻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主要是那些她爸妈不会理解的事情。
虽然咨询师的肯定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好歹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也能起到一点微弱的正向作用。
程臻还想说些什么,被打断了。
“同学,我们金天的咨询时间只剩五分钟,还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得下次才能咨询了,我说一下的我看法,其实我觉得你问题并不大,不需要人工干预,可以自己慢慢恢复,或许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去玩一玩,适当放松一下自己。”
“啊?”程臻心想,四十五分钟果然不够。
“有一些非处方的缓解焦虑有助睡眠的药物也可以吃一下,我不太清楚校医院有没有,但是专业的药店肯定有,我不是精神科的医生,但我觉得你目前也没有去专科医院看病的必要,可以自己尝试一些缓解焦虑的方法,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好的,谢谢老师。”程臻心想,果真屁用没有。
自己去找缓解压力的方式吗?
程臻想了想,心中最先出现的念头是,离开这里。
她拿出手机,想给爸妈打个电话,但是又放下了。
正如之前跟咨询师说的那样,她的爸妈,一定是会说出那种,放弃生命就是懦弱行为的人,应该也不会理解,自己为什么想要换个环境。
“不是所最近生活和学习都挺顺利的,论文也写完了吗?哪来那么多压力?等把研究生读完,毕业证拿到手,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程臻模仿他们的语气对自己说了一遍,把手机塞回包里,去食堂吃饭。
没想到的是,在吃饭的时候,她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
“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没有啊”程臻回答的很客气,虽然她心里想的是,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很关心我们。
以及,她很难不把接到辅导员电话和下午的心理咨询联系在一起。
“最近刚把小论文初稿写完,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那就好,平时没事记得跟爸妈朋友多聊聊天,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哈。”
“嗯,而且我本身也经常和爸妈打电话,天天都打,不用担心我。”
程臻说谎面不改色,快速挂断了辅导员的电话。
这个小插曲,让程臻坚定了一个想法。
她转头就在难兄难弟群里发了条消息。
“跟大家说一个事,我决定搬出去住几个月,这个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出去换个环境。”
陈知著和颜抒纷纷发来贺电。
颜抒问她,“想好搬到哪里去吗?”
“还没,房子完全没有开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