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下午,程臻看似非常平静且轻松地接受了自己直系学长的性向,但在回去的路上,走着走着,她又开始怀疑,不是怀疑这件事,而是整个生活。
于是晚上,她拉着降桃李一起讨论。
“你说,一个直男,会突然变成同性恋吗?”程臻的态度非常认真,眼神非常专注。
“肯定不会……”降桃李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话刚说出口,他又不知道自己脑部多少有的没的,神色微变,朝着程臻看了两眼,“反正我不会,我的脑子里一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我这个直男是怎么样都不会转性的。”
“所以,你觉得他们都是天生的?”
“应该吧?难道这种事情是可以后天改变的?”
“后天改变吗?那得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改?应该不是小事吧?”
面对程臻再一次投来的目光,降桃李几乎是要呈双手投降状挡住自己,“我……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我也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发现周围有谁喜欢同性吗?”
“确实有,今天刚发现的,而且在此之前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也没看出来……之前几乎天天都要跟他说话的。”
而且,今天下午这个情况,很明显并不是陈知著所希望的,他是在并不情愿的情况下被迫出柜;很明显,之前他一直想要隐藏,不想要说出口的事情应该也就是这件事。
程臻回想起去年陈知著做手术住院,她去医院探病,在那么早的时候,她就碰到了拾叁,但自己就是对他们是一对兄弟这件事深信不疑。
程臻文青上身,感叹了句:“有的事情在发生之前,你永远想不到它会发生。”
“其实,如果不是特意想要表现,应该也很难看出来吧,毕竟只有性向是不同的,别的地方不都和其他人一样吗?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是gay这件事写在脑门上。”
“确实,你说的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普通人,但毕竟是我认识的人,总还是会感叹一下,而且我很好奇,那些人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同性的。”
“就跟异性恋一样吧,就……”降桃李一句话没说话就没了声音。
“嗯?你干嘛不接着说下去?”
“就是……青春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大家应该都懂吧。”
“哦——”程臻的语气转了个调,“你是不是,就是在这种时候,发现自己的性向的?”她不知不觉就挪到降桃李腿上,用自己的膝盖轻轻蹭着面前人的大腿。
对方肉眼可见地变红,呼吸变得愈发急促,程臻能感受热度飞上降桃李的身体和脸颊,程臻一边说话在一边在他耳边吹风,“我不想在这里,换个地方吧。”
“……可是这么小的地方,我们还能去哪?”
“去浴室啊,”程臻像只考拉一样挂在男人身上,她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又别扭又可笑,但还是问出口,“Do you want to take a shower with me? ”
降桃李嘴上没说话,身体却很诚实,三步就把阵地转移到了浴室。
程臻以及紧紧贴着他,问:“你记得不得,你的第一次?”
“那不是也是我们的第一次……我当然记得。”
“啊……那天,你说厨房不方便,要去浴室洗东西,结果,故意把自己的衣服全打湿了,然后就,来勾引我。”
“不是我故意打湿的,我当时确实没想到这个喷头的水会那么大。”
“啊,是的是的,你恰好不知道喷头的水那么大,恰好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薄衣服,恰好什么包也没带但口袋里却揣着计生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