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快速收拾好自己,便强忍着腿间的酸意,出了温泉别院。
“姑娘,大人吩咐让奴婢送您回去。”
冬赋早已在马车旁候着。
可江妤却摇了摇头:“谢大人好意,只是不必再麻烦你了,让车夫送我就好。”
下意识的,江妤选择了推辞。
她从江府出来,就是冬赋带路,如今再回江府,仍旧是冬赋相送,她心底就总觉得怪怪的。
就好像,她与沐令舟偷情,而冬赋就像是那个打掩护的。
“那姑娘保重,马车上放了些点心,姑娘急着回去都没有用膳,路上若是饿了,可以吃些点心垫下肚子。”
冬赋乖巧点头,还不放心地叮嘱:“现在回去估摸着是错过了关城门的时间,奴婢已经和车夫吩咐好了,姑娘不必忧心。”
江妤感激一笑:“谢谢。”
冬赋闻言也是莞尔一笑:“姑娘不该谢奴婢,这都是大人吩咐的。”
听着这话,江妤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温泉别院的大门还开着,可门内除了暖黄的灯光,院子里静悄悄的。
他,应该还在生她的气吧。
可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那你替我谢谢大人。”
不再逗留,江妤转身上了马车。
正如冬赋说的,马车里放了一个食盒,里面装了两碟点心,最下面放着的,却是一面精致的铜镜。
这让江妤有些意外。
食盒里放铜镜?
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江妤拿起了铜镜,便看见铜镜下面还压着一张画着红梅的花笺。
这让江妤心底更是好奇了。
这是冬赋放的,还是沐令舟的意思?
莫名的,心跳突然就加速了一拍。
握着铜镜的手也紧了紧,看着那张花笺,上面似乎还写了两行字。
犹豫了一会儿,江妤还是拿起了花笺。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这是写的女子睡觉时的场景?
江妤突然就有些心慌。
不会是写的她吧?
江妤虽然识字,可到底懂得不多,她并没有看出这两句话暗含的深意,只看这字迹笔锋,江妤便猜到,这是沐令舟写的。
那个人,还真是……荒唐!
女子睡觉,这也是可以写出来的吗?
心中羞恼,便随手将手中的花笺丢开了,花笺轻飘飘地,落在了矮几上。
此时江妤看见了镜子中两颊染着绯红的自己。
面带春情,眼角桃红。
俨然是一副刚刚被滋润过的模样。
这若是李嬷嬷在,恐怕又要免不得被她羞辱一番。
江妤双手捂脸,这下都不敢去看镜中的自己了,慌忙将那铜镜也丢到了一边。
或许,在第一次踏入慈光寺那间禅房时,她便已经变坏了。
这才能毫无负担地隔着一道房门,背着她的未婚夫,和别的男人那般亲密。
也只有是她变坏了,她才会一再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来。
才会……被沐令舟拿捏。
“啊!”
突然,马车外响起了车夫惊恐的叫声,紧接着便是马儿的嘶鸣,以及一阵颠簸。
“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