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奇瘫坐在地面，大口喘息着。
自从它成为赵一的坐骑之后，生活一下子刺激了很多。
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
“咱们……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佩奇不忘跟赵一邀功。
赵一敷衍它几句，然后便将佩奇扔进了系统收容空间内去睡觉了。
“感谢你，赵先生。”
陈刀仔从驾驶座位旁的凹槽里拿出了一根烟屁股，假吧意思抽了一下，又放回去。
“如果不是你，我这回麻烦就大了……”
赵一耸耸肩道：
“客套话就免了，你直接告诉我们北方神塔怎么走？”
“或者你直接带我们去那儿也成。”
陈刀仔苦笑道：
“换做过往，我确能带你去。”
“但现在不行了。”
赵一好奇道：
“为啥？”
陈刀仔仰望星空，四十五度角：
“因为去往北方神塔途中必经的一个大城，叫做赛车之城，我曾经是那座城中最靓的崽，人称：老妇杀手！”
“就凭我那无处安放的魅力，随便摆个pose，路上就有无数的老妇晕厥……”
说起当年，陈刀仔骚包地甩了甩自己那不知道几年没有洗过的头发。
一时间，大雪纷飞。
赵一和南珈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两步，脱离了雪花笼罩的范围。
“好了，陈先森，我们知道你当年很叼了……但是可以说重点吗？”
陈刀仔讪笑着，不好意思地说道：
“后来借了网贷去开赛车馆，不景气赔光了，钱没还上，只能跑路出来开公交车了。”
赵一：“……”
南珈：“……”
作为一个明白人，赵一立刻晓得了陈刀仔的难处。
“所以……你欠了多少钱？”
陈刀仔掰着自己的手指，认真算了算，伸出了五根手指：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这个数。”
赵一：
“五百万？”
陈刀仔：
“五百亿。”
本来准备说要帮忙还钱的赵一，立刻闭上了自己的鸟嘴。
还尼玛。
陈刀仔瞟了一眼赵一胸口的兜。
“赵先生，能给我一根烟抽吗？”
赵一递给他一根。
点火。
陈刀仔吸了一口烟，语气稍微正经了些：
“多问一句，去神塔的路十分危险，无数的朝圣者都死在了路上，我看你不像朝圣者，为什么要去那儿？”
赵一随口道：
“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陈刀仔愣住，夹烟的手指微微一颤：
“很重要的事？”
“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吗？”
赵一笑道：
“不能说哪个更重要……但我愿以性命相搏。”
陈刀仔也笑了起来：
“说的我都热血起来了。”
“可惜，我就是个开公交车的……”
“去往北部神塔的路我的确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必经赛车之城，你可以在留城中买上一张火车车票，去往赛车之城，在那里或许能够打听到去往北方神塔的消息。”
赵一对他道谢，陈刀仔上了他的破公交车，准备载着中年大妈离开。
走前，陈刀仔又叫住了赵一，他从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