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场面吓唬到。”
“哎哟,这哪里还算是小场面,奴才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这么
多年,您还是头一个敢在天子面前这般说话的。”
“本宫所言皆是为了皇上着想。”
曹允点头,“奴才明白王妃是一片好意,可皇上偏信鬼医,这次的事怕是没这么容易解决。”
“只要本宫那枚丹药起了效果,皇上就不会再使用所谓的金蝉子药引。”
“唉,也不知鬼医到底是琢磨的哪门子邪术,居然连这种阴毒的药引都想得出来。宸妃腹中皇嗣已将近七个月,这要是活活弄死,不是造孽么。”
柳凝歌冷笑,“要不怎么叫‘鬼’医,也许他在山野间修习的原本就是邪术。”
两人聊了一路,曹允将柳凝歌带到了一座偏僻的宫殿外。
“王妃,这里是昭华殿,空置许久了,您请在这将就一夜。”
“嗯,有劳公公了。”
“王妃客气,那奴才先行告退。”
目送曹公公离去,柳凝歌走进昭华殿内,这里寒气甚重,殿中央种着的那颗银杏树叶子几乎快要掉光,孤零零立在这,莫名有些荒凉。
白珂上前几步,替主子挡去了冷风,“王妃,您快去屋内坐着吧,这里风大,当心受寒。”
“嗯。”柳凝歌紧了紧氅衣,踏入了寝殿。
这里头的摆设很简洁,一看就许久没人住过,她俯身坐在了软榻上,茶具应该是刚送来的,里头的水还热着。
小丫头给主子倒了杯茶,“王妃,你喝杯茶暖暖身。”
柳凝歌伸手接过,正要饮用,鼻翼间却嗅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味道。
她顿了顿,拔下头上戴着的银簪探入了水中。
果然,银簪逐渐变成了黑色。
“有毒?!”白珂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宫里行凶,赶忙跪地请罪,“属下未曾察觉,险些让王妃涉险,还请责罚。”
“不怪你,起来吧。”柳凝歌将茶水倾倒在了地上,“这毒可是稀罕物,唯一能调配出来的人,唯有姚杏林。”
“师父?”小丫头脸色煞白,“他敢在宫里行凶,难道不怕皇上责罚么?”
“宫里人多,这一壶茶从烹制再到送过来,期间不知经手了多少人,随便挑出一个都能被当成替死鬼,况且你师父深得皇上器重,又德高望重,谁敢怀疑到他头上去。”
“王妃可要把这件事告知曹公公?”
柳凝歌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与姚杏林的恩怨不宜闹得太明显,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宸妃腹中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