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
柳凝歌被放在了软榻上,那条用来缠着伤口的帕子沾满了血水,被
热气一熏,鼻翼间充斥着浓郁的腥气味。
她嫌恶的解开帕子,想更换一条新的,可动作太过粗鲁,不慎牵扯到了绽开的皮肉,疼的龇牙咧嘴。
“做什么!”秦禹寒刚转身给她倒茶,见状立即走了过去。
“换帕子,伤口捂着难受。”柳凝歌满眼无辜。
男人紧拧着眉头,“别乱动,我来处理。”
他虽然不擅长医术,但在军营里大伤小伤基本上没断过,处理这点伤口不在话下。
秦禹寒取来剪刀,先将帕子从中间剪开,随后轻柔的从皮肤上剥离,动作无比认真,生怕把人弄疼。
柳凝歌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越看越稀罕,凑过去偷了个香吻。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抬眼望向她,深邃的眼底除了冷,没有多余的情绪。
“王爷消消气,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是么?王爷记性真好,我从前说过什么话自己都忘了。”她耍赖般的将脸埋在了对方颈窝,“不过这次肯定记得清清楚楚,再也不会忘。”
秦禹寒冷哼一声,没信这种鬼话。
“其实王爷应该为我高兴,鬼医没了炼丹师的职位,今后
就不能自由出入宫廷,宸妃那边也不用日夜忧心了。”
姚杏林是秦竹安插到皇帝身边的眼线,宫里的任何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这对他们很不利。
一道伤口换回了重新掌控局势的主动权,这笔买卖很划算。
柳凝歌正胡思乱想,下巴突然被抬起。秦禹寒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若想要炼丹师的差事,与我说一声便是,何至于这么做?”
“我……”
“姚杏林不过是一只蝼蚁,杀他轻而易举,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不是!”她急切解释着,“我疑心姚杏林背后另有其主,慎王不过是个幌子,在查清真相之前,他还不能死。”
“凝歌,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秦禹寒一字一句道,“这样的事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换取利益,凡事都有我给你撑着。”
你只需要站在我身旁,做你喜欢做的事,其他的全都交给我就够了。
柳凝歌抿着红唇,轻轻‘嗯’了一声。
“好了。”秦禹寒站起身,回到桌边,将那盏茶递到了她面前,“喝点水,一会儿折影就该回来了,吃点东西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