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会离开?”就像母妃一样。
贾牧山脚步沉稳的往前走着,走过重重宫门,踏过层层台阶,一步未曾停歇:“寒儿,所有人最后的归宿都是埋骨坟茔,师父也不例外,为师这
一生能够遇到你师娘这样的好女子,有你和策儿两个好徒弟,此生无憾了。”
秦禹寒闭起眼,倦意袭来,如幼时般在师父背上安静睡去。
晚上还有宴席,贾老将军没把他送去玄甲营,而是带回了王府。
柳凝歌忧心秦禹寒的伤,处理完营中事务就回了府内等候,见他浑身是血被背进院子,心里一阵刺痛。
“这么远的路,师父怎么没和王爷乘坐马车。”
“寒儿好几日没睡的这么踏实了,老朽怕吵醒他,索性直接背了回来。”
“师父身子哪受得住,您快坐下歇一歇,我给您倒杯水。”
贾牧山摇头,“老朽不累,凝歌,你先给寒儿处理伤口吧。”
“好。”
柳凝歌靠近秦禹寒轻唤了几声,发现他已失血过多陷入了昏睡,怪不得这一路都没醒。
“师父,方才入宫,皇上对王爷说什么?”她一边清洗伤口一边问道。
“皇上只询问了几句玄甲营伤亡情况,半点未曾关心寒儿,也许在他眼中,根本没有这个儿子。”
“王爷嘴上说不在乎,其实一直对皇帝有所期盼。”
贾牧山叹息,“寒儿从小就喜欢藏心事,幼年跟在老朽身边,总是
板着一张脸,那时老朽还想着他少年老成,后来才明白,这只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柔妃的死对秦禹寒打击太大了,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温柔的母妃,也失去了慈爱的父皇,宫里再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存在,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噩梦。
他怕再次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封闭了自己的心,不愿在任何人面前表露情绪。
可说到底,哪有孩子不期盼父亲关爱的?
寒儿一次次在边境立下战功,为的不就是能昂首挺胸站在皇帝面前么?
可这位九五之尊却从未正眼看过他,将所有关怀与偏爱都给了秦竹。
在无数次失望后,他对这位父亲逐渐失去了期盼,彻底成为了性情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秦王。
“凝歌,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许多时候老朽都在想,要是寒儿是老朽的儿子该多好。”
“王爷就是您的儿子。”柳凝歌望向贾牧山,“从柔妃离世的那一日起,王爷就不再属于皇室,他对您的敬重之意,远胜过皇帝。”
“寒儿与策儿都是好孩子,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以说是受尽了苦难,不过老朽很庆幸,还好寒儿身边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