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讨人欢心又有何用,无才无德,将来靠着一张嘴皮子支撑家业么?”白子润极其瞧不上姚安成,语气里满是嫌恶。
柳凝歌给姚安北诊了会儿,道:“公子体内的毒不难解,难的是毒已渗入了五脏六腑中,想连根拔起绝非一朝一夕的事。”
“姑娘的意思是,在下的病症还有治好的可能?”
“不错。”
“当真么?!”姚安北这些年喝了无数药汤,也见过数不清的大夫,始终没能让病症有任何好转,现在听到柳凝歌的话,兴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从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但公子这病治疗起来需要耗时许久。”
白子润:“许久是多久?羽凝姑娘可否给个大概时间?”
柳凝歌稍作思索,道:“至少两年。”
“可以。”姚安北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在下已缠绵病榻十几年,又怎会在乎这两年的时间。”
“姚公子,我恐怕不会在北邙逗留这么久,不过离去前会将药方写下,你派人按照方子上的药按时服用就好。”
“好,姑娘大恩,姚某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
柳凝歌:“我欠白公子一份恩情,帮你也算是还恩,所以姚公子不必
这么客气。”
白子润悠然一笑,“的确如此,本公子与羽凝姑娘情义匪浅,不是寻常人能比得过的。”
‘吱呀——’
他话音刚落下,门陡然被推开,只见一道素衣身影缓步踏入了厢房,即便背着光,也依旧能看清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
白子润和姚安北都是世家大族出身,见过不少权贵,只需一眼就能断定此人身份不简单。
“羽凝,本公子怎不知你这府中何时多了个如此气韵不凡的男人?”白子润噙着笑意询问道。
柳凝歌瞥了秦禹寒一眼,“这是我兄长,方才忙着给姚公子诊脉,还没来得及向二位提及。”
“原来如此,羽凝姑娘这位兄长当真丰神俊朗。”姚安北也赞了一声。
“有这样的兄长,怪不得本公子的小羽凝能出落得如此水灵。”白子润丝毫没感觉到房间里弥漫的硝烟味,还在胡说八道。
这话明摆着是调侃之言,可落在秦禹寒耳中却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你的?”
白子润摇着折扇笑道:“兄长莫要气恼,在下和羽凝姑娘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将来说不准能做你的妹婿。”
非同一般!
秦禹寒眼底闪过一抹暗光,脸色
阴沉如墨汁。
“兄长怎的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哪里不舒服?”白子润好心关怀道。
“咳。”姚安北看了眼自己这个没眼力劲的好兄弟,及时开口为他解了围,“子润,羽凝姑娘已离开了风月楼,你不可再和从前一般嬉笑胡闹。”
“安北教训的是,在下一向说笑惯了,羽凝姑娘,兄长,你们可别介意。”
柳凝歌意识到自家男人气的不轻,未免白家二公子挨揍,赶紧下了逐客令,“二公子,姚公子,时辰不早,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明日我会写好药方,亲自送去白府。”
白子润困惑,“为何是送去白府?直接给安北岂不是更方便?”
姚安北摇头叹息,“子润难不成忘了,姚府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继母,若被她知晓我寻到了神医,定会想尽法子从中作梗,到时可就麻烦了。”
“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还是羽凝姑娘思虑周全。”
“好了,时候不早,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叨扰了,羽凝姑娘,在下与子润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