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最坚实的后盾,只要有你在,哪怕天塌下来都能无所畏惧。”
秦禹寒拥着她的手臂收的更紧了些,“等回到大梁,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从上一个孩子不慎落胎后,他们再也没有谈起过这个话题。
一方面,是不希
望揭开旧伤疤,还有一方面,是时局动荡,并非生子的好时机。
但现在一切都安稳了,秦竹成了逆贼,逃离出边境,朝中奸佞之臣也在逐渐被清缴,大梁很快会迎来海晏河清的盛世。
这种时候,迎来一个新生命再合适不过。
柳凝歌脸埋在秦禹寒怀中,闷声道:“这种事得看缘分,强求不来。”
“缘分是重要,但我更需要尊重你的意愿。”
“禹寒,你知道我为何要将那个叫囡囡的小姑娘留在身边做婢女么?”她不答反问。
“不知。”
“因为这个名字会时刻提醒着我那段往事,还有亏欠了我一条人命的罪魁祸首。”
秦禹寒剑眉轻拧,“你是指我父皇?”
“是,秦竹纵然可恶,但你父皇并非没有任何过错,如若不是他,池耶律根本不会受到剿杀,我的孩子也不会因此落胎。”
“抱歉。”
“该对我说这两个字的不是你,而是那位昏君。”柳凝歌从他怀中抬起脸,坚定的语气里夹杂着恨,“等回到大梁,我会将你父皇囚禁在佛堂,让他日日为从前犯下的罪孽忏悔。”
“好。”秦禹寒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只要你能够解气,怎样都
好。”
“你不怕那些朝臣骂你残暴不仁,虐待生父么?”
“我不怕世间任何谩骂,唯一惧怕的,就是你不要我。”
柳凝歌哭笑不得,“怎么说的我像个负心汉一样。”
“不是么?”
“当然不是,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秦禹寒眉尾上扬,修长的指尖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
明明相伴已有几年,可这幅容貌却怎么也看不腻。
“不早了,我抱你去榻上歇息。”
“恩。”
帘帐散落,两人相拥着彼此安然睡去。
隔日,柳凝歌是被窗外雨声吵醒的。
囡囡撑着伞,送来一盆温水给主子洗漱,“姑娘,今日雨实在太大了,风也不小,屋顶上的瓦片都飞了好几块。”
“北邙这鬼天气,真让人难以适应。”
“是啊,咱们后院的莲花池水都漫出来了,奴婢方才去瞧了一眼,里头的鲤鱼个个翻着肚皮躺在岸上,要不是去的及时,恐怕都得咽气了。”
“莲花池尚且如此,其它的沟渠河流怕是水位上涨的厉害。”
囡囡:“姑娘说的,奴婢听人说,北邙不少地方都出现了水患,还有几处水坝都要塌了,陵京地势低,恐怕也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