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做才能让先生魂魄安宁,不用再受这般的苦楚。
“阿尧,不能等了。”柳凝歌眼神狠戾,“是时候该送皇上宾天了。”
等皇帝驾崩,她会立刻推秦禹寒坐上那
个位置,然后将朝野上下来个彻彻底底的清洗。
这样一层一层的杀下去,迟早有一天能够杀掉砍老将军头颅的畜生。
“好。”顾时尧韬光养晦这么久,一直收敛着锋芒,这次为了先生,再也不想忍耐了,“太子妃打算怎么做?”
“我明日入宫一趟。”
“太子妃尽管放手去做,剩下的事全都交给时尧。”
他早已不再是山野间那个躲在破旧屋舍里的稚嫩孩子,而是拥有生杀大权的太子义子。
……
幽州——
沈策站在城楼上,数日抵御敌军未曾好好歇息,眼下一片乌青。
近卫劝道:“大帅,这里有属下和其他几位讲究就够了,您先回去睡一觉吧,再这样下去身子怕是撑不住啊。”
“无妨,本将军还不困。”沈策掀起衣衫一角擦拭佩剑上的血迹,沉声道,“这几日损伤情况如何?”
“咱们死伤的兄弟至少有两万余人,但外头这些疯狗也好不到哪去,伤亡比起幽州驻军只多不少。”
“嗯,让后头的人看紧粮草,如今城外被堵着,新的粮草进不来,要是出了岔子,大伙都得活活被困死在城内。”
“大帅放心,太子妃与卫公
子有先见之明,这场战事发生前让人送了许多土豆和芋头的秧苗来,城中百姓大量种植,就算没有支援,这些粮食也足够撑过冬天了。”
沈策点头,“咱们有后备粮仓,这些疯狗可没有,外面冰天雪地,本将军倒要看看他们能支撑到几时!”
城下十几里外的营地中,满面沧桑的将士们啃着干巴巴的烤饼,咽下去都成困难。
这里的条件实在太恶劣,吃的是路边乞儿都瞧不上的干饼,喝的是积雪溶化后的冰水,将士们个个面黄肌瘦,这样也就罢了,还得拖着疲乏无力的身体和幽州驻军打仗,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跟着慎王叛逃大梁,从前在京都城那会,兄弟们可都是去酒楼吃喝的,哪像现在,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快别说了,当心被王爷听见,咱们如今是丧家犬,回大梁这种事想想就行了,别放在嘴上念叨。”
“你们说京都情况如何了,秦王坐上太子之位了么?”
“废话,没了慎王,秦王当然是唯一的储君人选,那一批被送进玄甲营的弟兄算是走了狗屎运,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肯定捞足了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