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上了智清一当,让他跑了。
智德心想,自己告诉智清了,苏南溪和他的孩子,在东城门外檐理寺里,智清一定会去看她们娘俩人。与其到处找寻不见,不如在清理寺等智清。
智德悄悄潜伏在清理寺附近,十几日过去了,不见智清的踪影,倒是整日看见苏南溪背着孩子白天去寻找,晚上回寺中休息。看着苏南溪日渐消瘦的模样,智德心如刀绞。
冬天又近,落叶飘零,寒风刺骨。
智德依然不见智清的身影,有一天他突然想到,智清在初来千佛寺时,他的干爹干娘是和他一同来到千佛寺,后来智清出家,他的干爹干娘回家乡华州秦安村了。难道智清去秦安村,找他的爹娘去了?
智德想到这里,又仔细斟酌了一番,“嗯,很有可能。”他决定去秦安村,找智清去。
临行前,智德来到苏南溪面前。
“师兄,你怎么来了。”
“苏南溪,我来找智清,看见你在这里,所以……”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苏南溪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师兄,你找到智清了吗?”
“找到了两回,但是又让他跑掉了。”
苏南溪立刻激动地尖叫道:“智清果然在漾泉,果然在漾泉城。”
智德无奈地摇了摇头,“恐怕他人现在已经去秦安村了。”
“去秦安了。”苏南溪疑惑道。
“我也不太清楚。”智德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也许回千佛寺了。”他急忙补救道。
苏南溪不再言语,泪水冲刷着满脸的疲惫和泥尘。
“苏南溪,你也回千佛寺吧。”智德难受地看着苏南溪。
“智德师兄,我这个样,还怎么有脸回去,见方丈他老人家啊。”
“苏南溪你多虑了。方丈他老人家待人为善,慈悲为怀,绝不会因为你这一点小事而生气,你还是先回千佛寺吧。”
苏南溪此时,慢慢从地上抱起正在哭泣婴儿,不再说话,失魂落魄地走出寺外,向远方走去。
智德看着苏南溪的背影怅然若失。此刻他的嘴中,又有了苏南溪奶水的甘甜味道。
他智德下了一下狠心,不管苏南溪了,天下像苏南溪这样,可怜的女人多了去,她们的归宿都在哪里呀。
你这个该死的智清,我一定杀掉你,我才感觉高兴。
智德望着苏南溪的背影,看着苏南溪走出去的方向,似是千佛寺。
智德这样安慰着自己,苏南溪肯定是听了他的话,回千佛寺去了,于是智德的心一横转身向西走了。
天黑了,开始飘起了零零散散的雪花,后来越下越大,地上的白雪越积越多,越积越厚,有一尺多深了。
此时的苏南溪,还在漫无目的地走在荒野白雪之中。
她怀中的孩子,一直哭泣着,声音都嘶哑了。
苏南溪又累又饿,看见前面有一座孤零零的毡房,她向那里走去,然后苏南溪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跪倒在了雪地中,怀中婴儿的哭声,在雪空中飘的很远。
此时毡房中的一个沙陀中年妇女,听见毡房外面,有婴儿的哭声传了进来,她急忙撩开毡房的门帘,向着婴儿哭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