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难道这便是她名字的由来?
此时,阿蝉突然凑近,那股清香随着她温软的鼻息传来,让他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分散。
她微凉清澈的眸子流露出关切。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真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萧歧噎住了。
总不能说是以为姜蝉跑了,他急出了一身汗吧?
阿蝉也不等他说话,直接用贴身帕子给萧歧擦
了擦额角,她袖口中飘出的那股清香更明显。
也是鬼使神差地,萧歧没有躲开。
而且更令他意外的是,得知姜蝉并不想走,他竟然莫名安心了不少。
身后的姐弟俩见萧歧这么凶,阿蝉竟然不怕,也略微大胆了些。
怜儿也是有点想拍马屁,便诚心感叹道:“夫人对将军真体贴,感情真好!”
萧歧微微一呛,刚刚褪色的耳尖又发了红:“哪里来的混账孩子,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看到什么感情了。”
阿蝉倒是很坦然:“我照顾将军,都是应该的。”
她想起什么,“对了,你们俩过来。以后你们负责给将军买药煎药,这张方子你们收好。”
俩孩子上前,下意识瞄了一眼床上的萧歧。
毕竟年纪小,他们心里都还很好奇。
将军不都是威风凛凛、骑着战马、拿着长枪的吗?
为什么这个将军反而瘫在床上,还要人喂药?
而且,这个将军好凶,面容也好吓人!
怜儿和小山一看到萧歧脸上可怖的疤痕和眼伤,一哆嗦,赶紧低下了头。
萧歧格外敏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两个孩子的畏惧。
他心里一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寒声道:“姜蝉,让他们都出去!”
怜儿和小山一
激灵,求助地看向阿蝉。
阿蝉轻声叹了口气,温柔地揉了揉孩子们的脑袋,小声道:“你们先出去吧,帮我到厨房要一锅清粥和一碗蛋羹过来。”
俩孩子如释重负,赶紧出了门,可还没到厨房,却被院中的廖管事给拦住。
“站住!你们两个小乞丐,从哪儿溜进来的!”
怜儿低头道:“我们是夫人领回来的,替夫人和将军做事。”
廖管家蹙眉,嫌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
姜蝉动作还挺快,这么早就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手了?
廖管事昨日在姜蝉手里吃了亏,自然看她带回来的人也不顺眼。
他勒令道:“雨后院子里落叶堆积,你们俩先去把池塘里的脏东西掏干净!”
小山大着胆子道:“我们听夫人的吩咐,先去厨房替将军做吃食,你凭什么横插一脚?难不成你比将军和夫人还要大?”
廖管家吹胡子瞪眼,“你!”
他直接动手打了小山一个响亮的耳光,小山脑瓜子一嗡,直接倒在地上!
怜儿立刻尖叫上前护住弟弟:“你!你怎么动手打人!我要告诉夫人!”
“就算你告诉夫人,我这也是给你立规矩!”
还没等廖管家进一步动手,突然身后传来动响——
“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