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织心一脸不可置信,顿时泫然欲泣:“殿下……”
看到女人伤心的泪花,贺兰玦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他对郑织心一向温柔,竟没想到因为阿蝉的事和她动怒。
他收敛情绪,但语气还是说一不二。
“她生死都是细雨楼的锦衣侍卫,如今只是一时糊涂,过不了多久,她还会回来。那屋子替她留着,不许乱动。”
郑织心还想在说些什么,贺兰玦已经起身离开。
他语气有些无情,“本宫出去透透风,你自己回去吧。”
郑织心黯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色发沉,指甲深深嵌进手心。
此时,将军府。
阿蝉应付完了贺兰玦,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回了屋,一抬眼,只见萧歧脸色涨红地盯着她。
他方才憋了半晌,姜蝉一来就立刻质问道:“你,你方才怎么能跟太子说那种话?!”
哪种话?阿蝉有点疑惑。
“就是,就是房中事,子嗣绵延什么的……”
萧歧眼神一飘,结巴了两声,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哦,原来是那些。
阿蝉眨了眨眼,道:“你不是担心我跑吗?我这些话传出去后,京城人便都知道我是真心做你妻子的,你就不必再瞎想些有的没的了。”
听到她宽慰自己,萧歧心中难免微动。
但即便如此,她一个女儿家跟太
子说那些话,也实在是太不着调了!
他有点没好气,微微喘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羞没臊?”
阿蝉觉得奇怪,她不过说出来气气贺兰玦,让他赶紧走而已。
至于房中之事,她和萧歧明明都清楚,什么也没发生呀。
也不知道他害羞个什么。
姜蝉回过味,突然想通了,“萧歧,你这么害羞,是不是以前没有接触过女孩子?”
是了,偌大的将军府,连个侍妾都没有。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萧歧顿时红透了脸。
“谁、谁说的!我只是不稀罕!”
阿蝉点了点头,“这样也挺好。情情爱爱,未必有什么意思。”
她倒是希望自己从没有喜欢过贺兰玦。
萧歧附和,“军营兄弟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很难猜。”
阿蝉笑起来,“是你应付不来那些小姑娘吧?”
“才不是!”
她眨着眼观察,语气有些讶然,“唔,你的脸怎么又红了,耳朵也烫得厉害……你明明就是害羞了。”
“我有什么好害羞的!”他慌乱。
也不知为何,看到萧歧嘴硬的样子,阿蝉突然生了些捉弄他的心思,故意凑了近些。
“你若是不害羞,我们都是夫妻了,那我……亲你一下?”
萧歧瞳孔一震,立刻紧紧闭上了嘴,消停了。
看他这一副未经人事
的纯情样子,阿蝉忍不住笑出声,蓦地想起了莫程。
橙子也是这样,有时候爱面子故意逞强,其实一逗就破功。
萧歧虽然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经历过无数风雨,内心深处竟然还像孩子一样纯净。
阿蝉的目光更柔和了几分。
在她眼里,萧歧和莫程一样,都是值得呵护的。
殊不知,她的笑意落入萧歧眼中却有些变了味。
这女人,又是要亲自己,又是冲着自己笑,她到底几个意思?
莫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