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思索片刻,问:“张娘子,铺子里的人都知道慈夫人的真实身份吗?”
张娘子有些激动:“不是的,慈夫人在外从来没有利用过将军府的名声!老夫人过世前,曾经派人来接管铺子,哪怕那时,我们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直到前不久我路过将军府,发现老夫人曾经赏下的令牌和将军府的图腾一致,这才恍然大悟……”
张娘子唉声叹气,“按理来说,我本该将铺子交还将军府,可将军已残,老夫人的心血要是这时候被府里刁奴知道了,一定会被中饱私囊,甚至被霸道强占!我没什么本事,拼尽全力也只能保全一个铺子而已。这是老夫人的心血,我只能等着合适的机会,将其完璧归赵……”
她看着阿蝉,两眼放光,“还好,现在将军府有了新夫人!我这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落下了!”
阿蝉感受到了张娘子的忠心,便跟她粗略说了萧歧最近的情况。
得知萧歧已经开始治疗,张娘子几乎喜极而泣。
她从柜子里掏出一叠银票,道:“这些都是我替老夫人存下的,如今都交到夫人手上。之后,这铺子便物归原主,全权交给夫人。”
阿蝉拉住她,道:“张娘子,你对慈夫人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以后这
铺子还是由你经营,至于今天的事,你暂且不要对旁人提起,以免给将军招惹麻烦。之后,我若有事便会亲自来找你。”
张娘子点头,“我都听夫人的。”
阿蝉写了收据,拿了钱,又安抚张娘子几句,便拉着隋意回将军府去。
隋意感慨:“我还以为萧歧成了残废,世上除了你没人再念着他了呢。没想到,他母亲竟提前为他做了这么多。”
阿蝉心里也有些动容。“慈夫人,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娘亲。”
隋意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脸,“是不是又想自己的娘亲了?”
阿蝉抬起头望天,良久摇了摇头:“已经记不得娘亲的样子了,怎么想呢?”
隋意揉了揉她的脑袋,咧开嘴笑。
“乖,那就不想了。反正还有师父,我呢就吃点苦,给你当爹当娘当姐姐,如何?”
阿蝉笑:“嗯,师父对阿蝉最好最好。”
二人走在屋檐下,蓦地滴落几滴水,阿蝉低头掸了掸。
抬头一看,只见隋意竟然如临大敌似的跳开,还死死护着自己的后颈,生怕有人从她身后偷袭一般。
阿蝉有些困惑。“师父,你怎么了?”
隋意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讪笑一下,道:“没事,就头上滴水,吓了我一跳。”
话
虽如此,但她还是警惕地环顾一眼四周。
“蝉宝啊,师父有点饿了,要不你赶紧带我回府?”
外面危险啊!说不定哪里就有狗男人的眼线!
阿蝉点了点头。“好。”
隋意突然又道:“对了,蝉宝,我也想易容玩玩,你帮我弄好不好?”
阿蝉一想,隋意容貌绝世,出入将军府的确有些惹人耳目,于是便帮她做了一个面具。
隋意戴上面具后,看着铜镜里完全陌生的普通面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好,很好,我很喜欢这张脸!”
阿蝉不解,“可是这张脸没有师父原本的好看。”
隋意眨眨眼:“正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不能让别人白看,得藏好!”
天色渐晚,等二人回府时,太子选妃的动静也散得七七八八。
阿蝉带着隋意直接去了萧歧的房中。
念及萧歧自尊心过强,她便请师父在幔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