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证?难道她在细雨楼这些年并非一心为他卖命,而是借助细雨楼的人脉,还发展了自己势力?!
见贺兰玦沉默,萧歧冷笑一声,上下扫他一眼,又讥道:“这位公子,好生眼熟啊?我看你仪表堂堂,非富即贵,有必要在这里刁难一个小姑娘吗?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敢作敢当,不要欺软怕硬?还是说,你的本事只够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贺兰玦脸色如猪肝,手掌死死握着桌角,几乎要把那一块捏碎。
“我跟她说话,不关你的事。”
萧歧高傲地抬起下巴,冷嘲热讽道:“她是我的妻子,怎么不关
我的事?难道阁下的妻子在外受辱,被流氓地痞骚扰,阁下要忍气吞声,不管不顾?我竟不知大燕朝还有这样没种的男儿。”
贺兰玦眼神如晦,几乎要把牙咬碎。
但他现在的顾虑太多,不能亲手动萧歧,不能直接抢阿蝉回去……
一切只能等到他登上那个位子之后……
考虑到大局,贺兰玦终还是隐忍下来,准备拂袖而去。
临走之前,贺兰玦终于还是没彻底忍下这口恶气,走到萧歧身边,用只有三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开了口。
“萧歧,看来你身体的确恢复得不错,胆子都变得这么大了,竟敢这么跟本宫叫嚣?!呵,你以为你的伤好了就还能做那个风光无量的大将军么?今日早朝,陛下已经亲口下令,让苏云麒彻底接替你的位子……萧歧,你要有身为一个废人的自知之明。今日你叫嚣的这些,本宫不跟你计较,就当……怜悯你身、残、志、坚。”
语毕,贺兰玦嘲讽地拍了拍萧歧的肩膀,下一秒,便被萧歧重重地打开手,两双猩红的眼对视,敌意毫不收敛。
阿蝉忍不住,想要为萧歧说话,却被萧歧暗中紧紧抓住了手,拦了下来。
贺兰玦看着,心中又是一刺。
那双凤眸有点不敢置信地瞪了一眼姜蝉。
她又一次,当着他的面,在萧歧和他之间,选择了萧歧。
她怎么敢!
贺
兰玦眼中的疯狂、嫉妒、渴望融成一体,像是黑色巨蟒想要将眼前的女人吞噬……
而阿蝉却只是平静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别开脸,轻声道:“怜儿,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
回将军府的路上,萧歧一直一言不发,阿蝉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回了房中,只有他们二人,阿蝉立刻小心翼翼地问道:“萧歧,我方才那样跟太子说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跟贺兰玦之间是私人恩怨,但他好歹也是太子,如果贺兰玦迁怒之下要刁难将军府,那就给萧歧带来很多麻烦。
这是阿蝉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萧歧闻言摇了摇头,“我的确生气了,但不是因为你呛了他。我是生气你被他欺负,却没有第一时间来告诉我!贺兰玦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他跟我向来不对付,我受伤后他估计也没少落井下石。在那次宴会上,我和他算是撕破脸了。现在他还是个太子,忌惮着不敢对我下死手,只会刁难你。下次你再遇到他,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傻傻地一个人面对!”
阿蝉心里暖暖的,但又有些愧疚。
萧歧一直以为贺兰玦刁难她,是因为她是将军夫人。
然而实际上,却是因为她和他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那些她不愿告诉萧歧的秘密……
如果有朝一日萧歧知道了,会怎么对她?
一定会狠狠把她赶出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