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样,家中的老爷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了。
她人老珠黄,已经一辈子失宠,就跟她当初的母亲一样,还有她养了个儿子又怎么样,天天不着家。
骂着骂着她的目光触及到玉氏的脸色,发现她的话跟以往一样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功效。
她的脸色极为淡然,淡到好像自己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一般。
淡到她骂的对象根本就不是她。
刘姨娘更生气了,转头看向苏青宁,她心念一转,想到玉氏刚刚对她的维护,立刻转移了叫骂的对象。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小娼妇,凭着一张脸就勾得男人团团转。
把你带回府里来了又怎么样,说你是妻你以为你就真是妻吗?
有父母之命吗,有媒约之言吗,有婚书吗,有成亲吗……哈哈哈,真是好好笑……”
刘姨娘得意洋洋的模样像一张会动的图片放在苏青宁面前,那涂的红红的嘴唇仿似血盆大口一般,只要再张大一些就能把人整个吞进肚腹之中。
不过虽然她说的话不中听,很刺耳,但苏青宁却还是很认真地思考起她的话来。
她思忖片刻淡声道:“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自然是有的,婚书也有的,婚礼嘛……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很多聘礼。”
苏青宁一早就看透了刘姨娘的为人。
她在玉氏那里虽然表面上看着逞凶为恶,但是其实她除了惹得一肚子气以外,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把她自己气得不轻。
这样的人搭理她,跟她对骂只会让她更加猖
狂,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让她自己一个人骂,骂着骂着她就得意不起来了。
“聘礼,哈哈哈,真是好笑,沈家就这么点子东西,他沈昀能有什么给你?”刘姨娘才不相信,看着苏青宁的眼神里充满着轻视。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沈昀虽然派人跟她提过他要提亲娶亲的事情,让她准备聘礼,她是准备了。
不过就只有三匹粗麻布罢了。
原因嘛,那自然是先前沈家被抄,家中的财产尽数被罚没,如今虽然已经在走程序往回拿,但是有很多已经遗失。
想也知道,锦衣卫带头抄家,有几家的东西还能完整的?
她想着能把原本属于沈家的铺子和庄子拿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别的什么银票和一些摆件拿不回来便算了。
身外之物,没有必要再一次惹怒锦衣卫。
刘姨娘可不想再一次回到洪县那个灰尘漫天的采石场去了。
这样一来,家中的东西都没有怎么要回来,此时的沈府还真是一个空壳子,没有几样能够拿得上台面来摆的。
所以她打发起沈昀派来要聘礼的人来就十分简单。
对老爷那头也有交待,不是她这个当家的主母不给沈家长子东西,奈何他们家没有呀。
所以现在一听苏青宁提到聘礼,刘姨娘当即就笑了:“聘礼很多?果然是乡野之地来的,没见过东西来着,哎,想想也是,像你们那种穷地方的人,能够穿上一件粗布衣衫,再有一身来换就已经很不错了吧。
我给的可是三卷粗布了,够你们一家人每个人做上三身衣衫了。”
这话听得苏青宁一阵迷瞪。
“啥啥粗布?”她仔细地
回想着沈昀给她的那近十万两的聘礼中何时有过三匹粗布?
实在想不起来,她问一旁管着她聘礼单子的大丫道:“大丫,大人给我们的聘礼单子里面有三匹粗布吗?”
大丫站在旁边看着早就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