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憬抱着扶蝉衣,跑远了才停下来。
怀里的小女孩不满的盯着她。
“你在做什么?偷听到什么了?鬼鬼祟祟的。”
珞憬却揉了揉她的头。
“公主殿下为何在此处?”
说到这个,扶蝉衣并有些支支吾吾。
“说好的还要来给我抓蝴蝶也没来……本公主是偷偷来的,反正你别管,你还没回答本公主的话。”
扶蝉衣天还没亮就偷偷的钻进宫人的马车里,随便找了个箱子,在里面躺着。
她也不怕偷偷来这里被别人发现,反正她就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就算被父皇发现了,又能怎么着?
打死她?
就是抱着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扶蝉衣索性心一横。抱着昨晚上养死的蝴蝶,就这么孤注一掷的跑出来了。
万一还能遇见她呢?
只是扶蝉衣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本来是想在庄子里四处打转,避人耳目,却没想到撞见她的假山后鬼鬼祟祟的偷听别人说话。
扶蝉衣立马就有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她,谁叫她看自己是个孩子,便哄骗她,结果叫自己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人来。
扶蝉衣矜持的一抬自己的下巴,故作不赞同道:
“对了,方才你让本公主假借太子皇兄的名义,你可知那是太子皇兄,冒充皇兄身边的人,要是被他发现了,可是重罪。”
在扶蝉衣小小的认知中,太子皇兄就是她兄弟姐妹里最厉害的那个,谁也不敢靠近他,更别说假借他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
珞憬有些好笑的揉揉揉她的头,这小姑娘人小鬼大,假装大人的模样,实在是越看越搞笑。
“奴婢何时告诉公主殿下这是冒充了?”
扶蝉衣皱了皱小眉毛,语气十分迟疑。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真是长乐宫的人?”
珞憬无奈的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腰牌。
“奴婢把长乐宫的腰牌给公主殿下看看?”
扶蝉衣见了腰牌,又觉得匪夷所思,但还是不得不相信,她随便碰到的一个宫女,居然真是那位叱咤风云的太子皇兄身边的人。
“你竟然真的是……太子皇兄身边的人?”
那张白生生的小脸皱成一团,仿佛在消化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珞憬抓住她的脸揉了两下,感叹一声,手感真好,就是太瘦了,硌得慌。
她轻轻咳了一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现在轮到奴婢来问公主,公主为何在此?”
公主未经允许私自离宫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像她这样不受宠的公主本就得不到皇帝的体谅,若是在被人抓了把柄到皇帝面前告点小黑状,也能让她吃一番苦头。
扶蝉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本公主……本公主只是……哎呀,你不要说我了!”
珞憬却严肃的告诉她:
“好,公主的事,奴婢不过多追问,但奴婢多一句嘴,方才是不管公主听没听见都要当做没听见,不要对外人多说一句,见到方才那两人也要装作没见到。”
扶蝉衣点点头,到底是皇室出身,对这些腌臜事略有了解。
珞憬一想到方才那人是段日盈,就不由自主的皱眉。
没错那个让她熟悉至极也厌恶至极的声音的主人便是段日盈。
所以情急之下,她见了扶蝉衣,也只得快速低声的交代她两句,当即搬出扶玉,镇住段日盈,只希望方才她们转身转的快,段日盈没看见她的脸。
但即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