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憬出了长乐宫,心里还在兀自琢磨着事儿,却瞧见路上的宫女纷纷避开窃窃私语。
她心中一凛,瞧这架势怕是出事儿了。
也正是此时听见了路过的宫女们嘴中碎碎念叨。
“十公主不受宠,被三皇子抓到,也真算是倒霉。”
“瞧那样子瘦成一把骨头了,怕是都不够皇子们欺负几下。”
“唉,也是倒霉,正巧就撞上了……”
珞憬心中一沉,背着人群,脚步不辍的往废弃的落霞居走去。
残阳如血,映照着宫廷的朱墙碧瓦。
扶蝉衣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如飘零之叶,灰头土脸的瑟缩于角落,任由拳头、棍棒落在自己身上,茶色的瞳孔中始终充满了固执和不屑。
不屑于向这群畜生垃圾求饶。
三皇子和平南世子趾高气扬,肆意欺凌。
平南世子斜着眼,满脸轻蔑,指着公主骂道:“瞧瞧你这可怜虫,你那母亲就是个惹人嫌的妃子,不受陛下待见,成日待在冷宫里,你能有什么出息!”
皇子更是恶狠狠地附和:“哼!就凭你这出身,也配在这宫中行走?竟然还罔顾宫规,偷偷的溜出去,本皇子一定要到父皇那儿去告你一状!”
扶蝉衣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硬生生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苏诩恰好路过见到这一幕,瞧见被欺负的不吭声的公主,眉头深锁。
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微微福身行礼,而后笑语盈盈道:
“微臣见过三殿下,见过世子,今日怎如此有闲情在此喧闹?”
平南世子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扶岱认出了他是谁,心道怎么把这个人给惹过来了,怕他出去乱说,恐吓道:
“你怎么在这儿?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本皇子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诩却不怕,对三皇子和平南世子说道:
“三殿下、平南世子,可容微臣说一句话。”
“今日微臣只是恰巧经过,陛下近日正为边疆战事烦忧,若是知晓二位在此如此行径扰了宫廷安宁,不知会作何想?”
平南世子与三皇子听闻,面色一滞。
苏诩又走近了两步,低声道:
“再者,微臣瞧着十公主虽不受宠,可到底也是皇家血脉,眼下景国使者即将来朝,必然会提及将公主接回,公主若因今日之事心存怨恨,难保不会在关键时刻坏了二位的前程。”
景国来使……
平南世子和皇子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了忌惮。
苏诩不慌不忙,目光扫过二人,缓声道:
“二位怕是不知,方才礼部尚书裴大人正差人寻殿下和世子,说是有要事相商。这要事嘛,似乎与即将到来的秋猎有关。”
三皇子和平南世子听闻,眼神皆是一闪,神色瞬间紧张起来。
陛下有意在诸位皇子与世子中择一表现出色者在秋猎时接待景国使者。
再加之昨日刑部结案后,御史台又弹劾了几个官员空出来了许多位子,瞧着不起眼,实则暗中已有许多人将眼睛放在那上面。
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的心思很重要,不过是一个陪玩的活儿,扶岱想着要是自己叫接到了,也能在父皇面前扬眉吐气。
苏诩继续说道:“裴大人还特意嘱咐,莫要在此耽误了时辰,误了大事。”
扶岱面露狐疑:“当真?”
苏诩挑眉:“微臣岂敢拿此等事说笑?若是二位不信,误了时辰,那后果对了,微臣方才过来时裴大人正陛下说话……”
扶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