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蝉衣一觉醒来,后宫天都塌了。
午膳之后,钟粹宫出了一大动静,太医院急急忙忙的赶去,一阵手忙脚乱后,却发现贵妃娘娘小产。
皇上大怒,去看了贵妃娘娘的情况,见自己的爱妃躺在床上脸上惨白不已,当即发了大怒,叫了一下人,仔细问清楚之后,直接在宫里摔了杯子。
“简直是孽障,你母妃肚子里还怀有孩子,你便是这般气你母妃的!”
皇上额头上青筋凸起,看起来最宠爱的妃子出了事让他暴怒不已。
“三皇子言行无状,德行有亏,禁足三个月,不得入宫!”
夜晚贵妃醒来时,听见皇上对自己儿子这番处罚,又是一阵气急攻心歪倒在床上。
……
平南世子多方求见三皇子却屡屡被拒绝,后来宫中传来禁足的消息,禁止任何人上门探望三皇子。
平南世子没了办法,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丞相府。
段日盈收到平南世子给丞相府递来的书信,看完之后脸色阴沉不已。
怎么就这么巧,她前脚才刻意诱导平南世子拾掇三皇子去找茬,后脚三皇子就被禁足了……不可能,事情不可能会这么巧。
段日盈握紧了拳头。
想到扶蝉。那个毛头丫头,绝不可能是她做的。
难不成是……
段日盈咬牙,可她是怎么做到的呢?区区一个婢女如何能如此神通广大?
天高皇帝远,段日盈在宫外鞭长莫及,根本无法到宫中一探虚实。
之前是她小瞧了别人,没想到最大的阻碍居然是太子身边的人……
段日盈眼神逐渐晦暗下来。
就算她有两分本事,不过奴才就是奴才,要是敢与皓月争辉,最后的下场只会是摔的粉身碎骨。
……
珞憬夜半闯入落霞居之前就已经听闻了这个消息。
和老对手交锋,没了平南侯世子这个挡板在前面冲锋陷阵,再看段日盈还能藏到哪儿去?
她微微勾了勾唇,便将此事搁置脑后。
“你在想什么?”
清冷的气息打在她的侧脸上,微微勾的有些人发痒。
珞憬回过神来,见扶玉那双丹凤眼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发现自己早已经神游天外,手中的书许久也不知翻一页。
她连忙从书案薅起一支笔,在洁白的宣纸上佯装要写字。
“奴婢只是琢磨这诗句,一时琢磨的入神了,准备练练。”
“那你倒是练呢?”
珞憬摸了摸耳朵,总觉得太子离自己太近,语气中蕴含着一股意味深长。
她只好装作不知道,极力忽视某个太子极强的存在感,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书册上,照葫芦画瓢都在宣纸上写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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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玉瞧了一眼那句诗,勾了勾唇,黑眸中透着些许玩味。
珞憬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总觉得太子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殿下,掌事姑姑在找奴婢,奴婢先行告退……”
珞憬脚下跑得很快,奈何还未起身就被人攥住了手腕,下一瞬就被人夺了呼吸。
“……“
好不容易推开了扶玉,珞憬摸了摸自己发烫的侧脸,捂着脸跑开了,模样像极了羞恼的无地自容才落荒而逃。
扶玉瞧她慌乱的背影,笑了一声,心情大好。
桌子上那张宣纸被指节分明的大手捞了过来。
男人如玉般的指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