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天,只要一到吃饭的点,他就会守在佐林身边,非要看他吃完为止,如果遇上佐林休息的日子,他倒方便在家就近监视,不过就算佐林在公司工作,他也会做好了饭给他带过去。
许幕远细致入微到透着点强势的关怀,让佐林深感无奈,每次看到他拖着两条行动不便的腿,不惜跋涉两个小时的路程就为了给他送顿午饭,他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让他以后别再来,并保证一定会按时吃饭,许幕远听后连连点头,然后第二天又继续笑嘻嘻的给他送饭过来。
为此,佐林已经懒得再劝他了,因为说了也没用。
虽然许幕远送饭送得勤,也有监督他按时吃饭,但佐林的身体状况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每况愈下,时不时的晕倒更是家常便饭。前后两次所做的梦就如同梦魇,一旦发生就一发不可收拾,使得佐林每次入眠都陷入被蛆虫围绕的恶性循环当中。
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是,随着噩梦的频繁出现,那些虚幻的东西仿佛蔓延到现实中,每当佐林做完梦,身上都会出现一片紫红色的斑痕,斑痕或大或小,出现的地方也不固定,有时候是大腿内侧,有时候是腋下,不过所幸出现的地方都比较隐秘,但也足以让佐林焦躁不安。
对于佐林的异状,许幕远并不知情,因为除了佐林有意无意的隐瞒,还有一点就是基本上每次昏倒,许幕远都碰巧不在场,而做的噩梦次数多了以后,佐林也能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使得每次被噩梦吓醒的时候,最多瞳孔放大,两眼涣散,倒再也没被吓得大叫过。
其实,之所以不告诉许幕远实际情况,并不是不想,而是不确定,毕竟他也有去看过医生,得到的答案却是未知,连医学都无法解释的现象,即使告诉许幕远也无济于事,还徒增担心。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而且一拖就是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里,除了佐林的身体在发生改变,许幕远亦是如此,不过仅仅针对走路罢了。
也不知是复健的时候掌握了行走的精髓,还是背着佐林偷偷练习了无数次,许幕远的确在飞速进步,迄今为止已能摆脱轮椅正常行走,小跑也行,但快速奔跑还是不能的。
对于许幕远快到不可思议的进步,佐林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端倪,曾经也暗示过许幕远,劝他量力而行,而每每面对佐林的劝解,许幕远都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至于他有没有听,从他短短几个月便能行走自如和小跑中就可以看出。
见许幕远的双腿没有进一步恶化,久而久之,佐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多费口舌了。
两人的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看似平静的表面,却在某一天掀起巨大波澜。
在未受凉的情况下,佐林莫名其妙的发烧了。
许幕远急得火烧眉毛,当即就抱着他快速前往医院。
瘦骨嶙峋的身体深深陷入白色的被褥中,佐林整个人都快与背景融为一体。
在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许幕远伸手抚摸着佐林的脸颊,手掌下炽烫的肌肤刺得他频频缩回手,却又忍不住再度伸出手去。
轻轻地叹了口气,许幕远觉得心疼又无奈。明明这段时间他都有监督佐林好好吃饭,怎么到现在,佐林的身体看起来还是那么虚弱?这次居然还直接发烧了。
抚摸了佐林的脸一阵,许幕远又伸手握上佐林没有插针的手。
输液器里的液体被控制得很好,此时正滴滴答答,有条不紊的往下流,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小锤一般,一下下敲击在许幕远沉重的心口上。
在医院干等了几个小时,输液瓶也一换再换,当规定的量输完以后,佐林的烧退了一些,但迟迟没能醒过来。许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