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礼仪廉耻。未成婚便住进男人后院这等事,我若是做出来,定是要被家里打断腿再送去庵里关起来的。”
姜阑咬下一块糕点,又听得中郎将的小妹卓芸芸道:“那是自然。未经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便住到一起,我们管这叫无媒苟合……哎呀,我说错话了,姜姑娘千万别见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姜阑却始终面色如常。到底还是未经世事、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便是存心作践,骂起人来也不过是这样拐弯抹角、不痛不痒。
“我听说姜姑娘曾经被人拐卖,失踪了七年。”聂林燕笑道,“姜姑娘这样不拘礼数,兴许在这七年里,石榴裙下早已有过了其他男人。”
姜阑呼吸一窒,险些捏碎了手中茶盏。她仍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下却已然方寸大乱。
邻座的方姑娘蓦地将茶水打翻到了姜阑身上,她装模作样地惊呼道:“我一时手滑,弄脏了姜姑娘的衣衫,实在抱歉。”她口中致着歉,眼眸里却分明无半点歉意,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聂林燕快步上前,赔出一个假笑:“姐妹们手下不留神,万望见谅。我引姜姑娘去换身干净衣裙吧。”
姜阑心下了然,面上却只淡淡,颔首应允,随她离席。
聂林燕领着姜阑在院中拐了几道弯,于一间客房外停下:“屋内有几身为客人备的衣服,姜姑娘且去更衣,我在此处等你。”
姜阑提步迈入房内,甫一进入,便闻见屋内熏香缭绕。香甜浓郁,隐有辛辣之味,是催情的香料。她佯作未觉,回身阖上房门,以内力暂时屏息。门外传来一声锁扣相撞的脆响,想来是有人给屋门上了锁,断了她的退路。
她纵身提气,跃至房梁上。俯瞰屋内,只见屏风后躲着一名男子。姜阑心下了然,这一出戏,恐怕是为了毁掉她的清白。此前诸多刁难,不过是小打小闹,不曾想聂林燕竟动了如此歹毒的心思。若此情此景,身陷此处的不是她,而是其他女子,只怕这一生都得毁了。
男子也受到催情香影响,虽已竭力忍耐,呼吸声却仍不可避免的浊重起来。听到约定中的落锁声,他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扑向内室,想抱着那传言中的可人儿好生纾解一番。屋内空无一人,男子不明所以,浑身上涌的血气激得他无法思考。他在房中找了一圈,愈发烦躁难耐,哐哐地砸起了房门,含糊不清地嚷嚷道:“人呢!不是说有女人吗!屋里没人!”
聂林燕也觉出事情的发展不对,取出钥匙开了锁,正欲前来查看,却被男子一把拽了进屋。聂林燕想要甩开他,可她这点挣扎的力气,于男人而言只是在助兴罢了。“滚开!别碰我!”她贵为聂家二小姐,何曾被人如此粗鲁无礼地对待过,当即怒目而斥。
男人已经失却了理智,哪里能被她喝退。他将聂林燕摁到地上,毫无章法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聂林燕死死扯住自己的衣领,拼命挣扎:“放开我!你找死!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她已经吓破了胆,声音颤抖得厉害,毫无半点威慑之力。
她衣带一松,已被男人扯开,香肩半露。男人眼中的□□愈燃愈盛,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肌肤上。她哭得发抖,完全没了气势,连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不要……”下一秒,一个绿衫身影蓦地自她眼前闪过,一记手刀劈至男人后颈,钳制着她的力道一松,男人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聂林燕已然吓得肝胆巨裂,骤然得救,也顾不上分辨眼前这人是谁,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进对方怀里大哭起来。
“姜姑娘换身衣服怎的去了这样久?可叫我们好等。”屋外少女的笑语逐渐逼近,姜阑猜到,这也是聂林燕圈套中的一环,特地来撞破她和这男子“奸情”的。
她如今倒是